那個梁書剛剛那樣眼睛不錯地盯着唐秋禾,如果自己不來,估計手都要伸到她臉上去。
現在倒是他誤會了?
梁書眼裡的情緒明明白白,他也實在不知道,自己能誤會什麼。
“唐秋禾,我們該回家了。”
陳應淮強壓下心中的火氣,一字一句朝唐秋禾說道。
“陳先生,這裡還沒有檢查完,你等等吧。”
見對方語氣生硬,梁書本能察覺到不對,他有些擔心像上次一樣護在了唐秋禾身前。
說完,梁書回過頭看向唐秋禾,眼裡的關切讓對方不能拒絕。
“秋禾,你的頭疼不能忽視,現在還需要檢查。”
門口的男人将目光定在唐秋禾的身上,冷冽而含怒,狹長的眸子更是夾帶着威脅——唐秋禾,你敢!
陳應淮憤怒的眼神讓唐秋禾瑟縮了一下,這幾日雖然表面上對陳應淮不似以前那樣癡狂,但說到底,她還是有些害怕陳應淮生氣的。
她不敢,但梁書一腔好意,她也不忍心讓梁書白等她這麼一趟。
半晌,唐秋禾才讷讷開口,下定決心地朝陳應淮說了句:“要不……你先回去吧。”
好得很。
陳應淮垂下眸子不再開口,心底有無限怒氣,面上卻是風雨欲來的平靜。
他徑直走上前去拉住了唐秋禾的手腕,手扣得唐秋禾原本就白皙的腕愈發蒼白。
疼得唐秋禾冷汗直出。
見梁書還要來攔,陳應淮硬壓下怒氣,面上維持了一絲體面,狀似随意地開口:“梁先生,我知道你們醫生眼中的病人不分男女……”
“但梁先生看我太太的眼神,實在讓我不能不介意。”
梁書愣住,護着唐秋禾的手頓住了,他像是被點中了某種心思,剛剛檢查的心緒全然暴露了出來。
他手足無措,隻能僵硬地任由唐秋禾被陳應淮扯走。
“我和梁書沒有什麼。”
陳應淮一路一言不發,氣氛壓抑非常,唐秋禾也不敢說話,過了好久才小聲地解釋。
“這幾天你天天去衛生院,怎麼?愛上了做檢查。”
他的聲音冰冷,唐秋禾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隻是緘默了下去。
種種反應,無疑像一種挑釁般的默認。
直到兩人回到了房間,陳應淮拉上了門栓,将唐秋禾甩在床邊。
“衣服脫了。”
唐秋禾聞言錯愕,顧不上手腕的疼痛:“你說……什麼?”
陳應淮神情冰冷,再也不顧唐秋禾眼底的畏懼。
他語氣生硬,高大的身軀一步步逼近着對方,自上而下的壓迫感不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