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生硬,高大的身軀一步步逼近着對方,自上而下的壓迫感不容拒絕。
“是你自己來,還是要我幫你。”
唐秋禾害怕地往後縮了兩步,她下意識地揪着自己的衣襟,忐忑地看着暴怒的陳應淮。
“陳應淮,你冷靜點……”
陳應淮卻置若罔聞,伸出手扳正了唐秋禾的臉,眼神深邃,強壓不下的憤怒已經傾瀉而出。
他逼迫唐秋禾看着自己:“我很冷靜。”
“所以在知道你一遍遍跑衛生院,在你堂妹告訴我你和梁書有不正當關系的時候,我并沒有多生氣。”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忘記一件事情——那就是你還是我的妻子。”
陳應淮冷笑一聲,喃喃地自顧自說着,可左手已經将唐秋禾護在胸前的手攥住。
那聲音幽冷,聽得人渾身發麻,唐秋禾想掙開,但強大的力量壓迫,讓她根本逃不開。
“讓你忘了這一點是我的不對,所以我想,現在有必要讓你好好記住這一點。”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唐秋禾的衣扣,直到對方通體雪白一覽無餘的無措站在自己面前,像隻羔羊一樣瑟瑟發抖。
唐秋禾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可是她也終于明白陳應淮所謂的“記住”是什麼意思。
她讀懂了陳應淮眼裡肆意蔓延的火焰,危險又意味深長,燒的她避無可避。
“梁書護着我不是要挑釁你,我和他根本就沒有什麼!”
這句倉惶的解釋并沒有抵消陳應淮的憤怒,反而讓他想到了那個護在自己妻子眼前的身影。
梁書英雄救美的戲碼,比他和唐秋禾更像是一對夫妻。
“有沒有什麼看一下就都知道了。”
“說啊,唐秋禾,你的梁書有這樣檢查過你嗎!”
空氣瞬間安靜,不可遏制的情緒此時全然傾瀉。
陳應淮不再客氣地欺身向前,他将唐秋禾的手釘在了床面上,不容抗拒地伸出手去,像要将食物剖腹入口的狼。
對方欺壓而上,唐秋禾瞪大了眼睛看着此刻的陳應淮。
身體上不斷傳來的觸感殘忍地要将她撕裂,唐秋禾嗚咽地喚着陳應淮,像之前一樣一聲聲的哀求,可那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終被全然吞噬。
她是陳應淮眼裡十惡不赦的罪人,就要在洗淨罪孽的火裡燒得滾燙而疼痛。
陳應淮不相信她的時候,她沒有這麼痛過。在看到離婚報告的時候,她也沒有這麼痛過。
可唯獨隻有今天,唐秋禾覺得,她快要痛得死掉了。
唐秋禾小聲地啜泣,到最後卻愈發地忍不住。
她的眼淚早就因為陳應淮而幾近枯竭,還要在她料想不到的時刻,為陳應淮流光身上所有的血。
她疼了一遍又一遍,也死了一次又一次。
唐秋禾像躺在棺材裡的新娘,面容慘白,帶着全心全意的期待被丢棄在了野土裡。
陳應淮穩住情緒後,事情已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