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我突然想到一個事,你什麼時候讓魚魚叫我爸爸。”
見梁書又玩笑起來,唐秋禾詳裝生氣得伸手朝他背後來了一掌,後來又怕給人打疼了,輕輕拍了拍安撫道。
“這小丫頭呀,早就在心中認你做爸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梁書用澄澈的眸子看向唐秋禾,唐秋禾怔住,頓時明白了梁書話裡的含義。
她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唐秋禾知道梁書對她的情誼,也不是沒有嘗試着和梁書去接觸。
可她剛開始,就連和梁書牽手,身體都止不住顫抖,腦子裡就能回想起那一夜的事情。
後來在梁書的介紹下看了不少心理醫生,在醫生的幫助下,現在也才能堪堪和梁書擁抱一刹,但是想再近卻是不可能了。
唐秋禾不忍心看到梁書像自己當年一樣,要梁書另找一個斷了念想的話她也不是沒有勸過,但平常看起來溫和的人,唯獨在這件事上卻是個驢脾氣,犟得很。
“再等等吧好嗎?我要是這樣嫁給你,對你不公平。”
梁書也懂唐秋禾的苦楚,他騰出來一隻手撫了撫唐秋禾的頭,算是一種安慰。
唐秋禾先是僵硬了一下,但也嘗試性地停下步子來,略略抱住了梁書。
她緊閉着眼,似乎在忍耐些痛苦,在第五秒的時候就逃離似地放開了手。
唐秋禾有些忐忑地看着梁書,擔心他會難過,但他陽光的笑意卻告訴她,自己很開心。
“不錯,能堅持到五秒了。”
他看了一眼魚魚,小聲地湊到唐秋禾耳邊隔了個讓對方舒适的距離,偷偷說。
“我很相信你。”
此時,在人肩膀上睡着的魚魚悄咪咪地睜開了一隻眼:“我也相信媽媽。”
唐秋禾被吓了一跳,沒好氣地點了點這小丫頭的額頭。
“你啊。”
三人笑作一團,雀躍的聲音時不時的吸引着往來人的目光,路過的人們被笑聲感染,也無不羨慕地看向這一家。
可在不遠處停留的黑車上,一個男人西裝貼身,鼻梁高挺,狹長的墨眸死盯着路上看起來萬分幸福的一家。
他側坐着,修長的腿慵懶地交疊在後座上,一張面容似笑非笑,司機隻是在後視鏡上斜眼一瞟,就覺得心裡發涼。
見自家少爺念念有詞,司機側耳去聽才聽到清晰的三個字。
“唐秋禾。”
“全體同志們,鼓掌歡迎咱們的老領導講話。”
一身白大褂的老人走上了演講台,過分威武的長相到不怎麼像醫生,據說這是梁書的爺爺。
梁書一臉溫和,見唐秋禾正伸頭瞅了他一眼,不由笑着搖頭。
“同志們,積極響應号召,全體員工去營地進行為時三月的訓練,在這一段時間内,請大家除了幫助營地的同志們檢查身體外,也要多多鍛煉自己的身體素質。”
那蒼老的話音未落,底下已經一片怨聲載道,畢竟去營地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梁爺爺扶了扶眼鏡,标志性地梁家人動作:“此次去營地,同志們就當是鍛煉了,正所謂,夫醫者,非仁愛之士不可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