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通通發洩出來。
等兩人都穩住情緒，事情已經發生。
方嘯軒沒了渾身的力氣，他蜷縮着，猶如抱着一隻被生生折斷翅膀的鳥。
而陳瓊玉在憤怒中清醒後，她才明白自己和方嘯軒做了什麼。
與那日月色下親吻方嘯軒不同，她親手毀了那個柔軟的吻。
方嘯軒閉着眼，像是狠狠忍住的模樣。
陳瓊玉眼裡充滿着無所适從的懊悔，她頭一次慌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瓊玉抱着方嘯軒，低聲輕哄着，想讓方嘯軒不再哭泣。她紅唇貼着方嘯軒的額頭，又吻上對方的鼻尖。
“放開我……”
方嘯軒嘶啞的聲音從唇裡溢出，這一句話都讓他費盡了全身力氣。
陳瓊玉應聲緩緩收回了手，方嘯軒别過頭。
對方的呼吸聲弱不可聞，陳瓊玉見方嘯軒背影單薄，替對方掖了掖被子。
可陳瓊玉的手指才輕觸到方嘯軒的背脊時，他顫抖一瞬，躲開了，剛掖好的被子又小敞開來。
陳瓊玉的手停在那，生生僵住。
過了半晌，她才斟酌了一下開口問：“還怪我嗎？”
方嘯軒沒有說話，但心亂如麻。
從前，他想要和陳瓊玉親熱，可是她眼底的惡寒深深刺痛了他。
現在他放手，沒想到陳瓊玉又用這種強迫的手段。
好久，他才開口，聲音微弱，像是從遠方傳來地：“你相不相信人有上輩子。”
“我一直以為，如果人能重新活一次，一定是上天覺得虧欠了他，所以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