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我把賣老房子的錢都給了她,每個月那點工資也全花在她身上。
她不僅要我支付小賣部每個月的租金,還大言不慚的說要一整套紅木家具才能娶她。
她是村花,可我不是非要當狗。
“好啊。”我淡淡一笑,一口答應。
她先是有些驚訝,但随即開心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牛奶。
“這個給你喝,補身體。”
牛奶孤零零的擺在桌上,她提來的保溫壺又被她拿走。
空氣裡有雞湯的鮮香味。
她說:“那你好好休息,勇哥昨晚着涼有點小感冒,我得去照顧他。”
原來雞湯是給陳勇的。
我險些又一次自作多情。
她出門時回頭看我,“租金什麼時候給我?”
“後天晚上你來找我。”我回應道。
她沒有疑惑的離開。
第二天我去父母的墳前祭拜,告别。
“爸、媽,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衣錦還鄉,你們等我!”
我把額頭磕的通紅。
回家時,陳勇和我擦身而過。
“林浩。”他笑着喊我,“你這麼沒臉沒皮賴在芳芳身邊,要是你那早死的爹媽泉下有知,能瞑目嗎?我要是他們啊,我下輩子投胎成豬,生頭豬,都不願意生你這個窩……啊!”
陳勇的挑釁被我的拳頭打斷。
我下了死手。
一直到陳勇沒了叫喚的力氣,我被經過的人扭送至居委會。
大媽們問我話的時候王芳沖了進來。
她狠狠一巴掌甩在我臉上,打得我眼冒金星。
“林浩,陳勇不過是悼念你父母,你就把人打個半死!怎麼會有你這種畜生?!你爸媽被火燒死的時候,怎麼沒帶上你一起?!”
像一塊塊石頭砸在頭上,砸在心上,砸的眼前都開始眩暈。
那一場大火帶走我父母的時候,王芳安慰我說:“你還有我呢,别怕。”
從10歲到23歲,為了王芳我放棄讀大學的機會進了廠,我賣掉老房子給她開小賣部。
我用整個未來賭一場戀愛。
很不幸,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