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依依早已趕來,扶住許彥就要走,
“阿彥從小沒吃過苦受過傷,萬一留疤了可怎麼辦?”
甯晚棠沒有猶豫,小心扶着許彥離開。
“季雲深你自己去醫院吧,家庭醫生隻有一個,阿彥傷勢重需要先用。”
鬧劇結束,季雲深轉動輪椅看向客廳手忙腳亂的一群人,頓時低聲苦笑。
他示意傭人要一套厚的衣物,卻沒人理他。
十幾個女傭保镖拿着不同的燙傷藥膏圍着許彥。
季雲深無奈隻能咬牙忍着痛去找衣物披在身上,然後搖搖晃晃打了車去醫院。
到醫院後,衣服已經和肉黏在一起,就連燒傷科的醫生眉頭也皺成川字。
“小夥子,你一個人住嗎?怎麼不早來醫院?這皮肉和衣服沾在一起,抹藥時會很疼的。”
季雲深看着眼前慈祥的醫生,眼框有些發酸。
他沒說為什麼來醫院遲的原因,隻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搖了搖頭。
随即迅速打下一行字,
“我是啞巴,麻煩您直接把注意事項寫出來就好,謝謝了。”
男醫生愣住了,歎了口氣。
“好,注意按時抹藥膏,不要沾水”
回到甯家時天早已黑透,大半個身體被紗布包裹着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可憐又滑稽。
還是一個傭人看不下去,才主動幫季雲深的輪椅弄到樓梯上。
“先生可真可憐,渾身是傷,夫人還在陪那個許少爺吃飯,”
“你知道什麼,這位可是手段多着呢?愛夫人那麼多年跟舔狗一樣,他還是許少爺的替身呢!”
“要我說就活該,誰讓他鸠占鵲巢,跟癞皮狗一樣!”
傭人議論的聲音傳入季雲深耳中,他并不在意,沖那個傭人道了謝,将打下的字遞到傭人面前。
“麻煩你在九點以後來我房間幫我上藥,我夠不着。”
傭人怔了怔,他知道甯家的這位先生脾氣很好,但沒有想到說話也很尊重客氣。
季雲深一進甯家就看見餐桌上兩人互相喂飯,
“來,阿彥嘗嘗這個好不好吃。”
甯晚棠的眼神缱绻似乎能滴出水,許彥臉上也滿是甜蜜的笑意。
季雲深反而有些不理解,現在看這倆人也算互相喜歡,怎麼當初甯晚棠為什麼沒嫁給許彥呢?
許彥一看見季雲深,立刻緊張地站了起來。
“雲深哥,你回來了”
季雲深點了點頭就要走,甯晚棠反而不自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