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深點了點頭就要走,甯晚棠反而不自在起來。
她總覺得季雲深最近對她很冷淡。
“你包紮好傷口了?需不需要我給你上藥?”
甯晚棠一副施舍的模樣讓季雲深莫名覺得好笑,
他拿出手機打好字。
“不用了,你們吃吧,我先休息了。”
季雲深果斷轉身,因而沒瞧見甯晚棠陰沉的臉色。
她忽而意識到,難道季雲深是生氣吃醋了?
九點鐘,敲門聲準時響起。
季雲深以為是傭人忙下床,開門卻是甯晚棠拿着紗布和碘酒藥膏。
“我知道你生氣了,但阿彥一直把我當姐姐,我們之間沒什麼。”
季雲深擡眸看向甯晚棠的眼睛,果然閃過一絲心虛。
他開始比劃出自己的意思。
“我相信你,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季雲深一把奪過藥膏,女人卻想搶過去,直到一個女傭氣喘籲籲跑來,
“許少爺在浴室摔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甯晚棠立刻松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季雲深莫名覺得心酸,從前自己摔傷時她會一邊罵他一邊上藥,現在卻毫不猶豫離開,果然她愛的一直是許彥。
不過他很快就抛棄這個想法,甯晚棠就是再好自己也早晚會離開,更何況她對他并不好。
傭人最後還是來了,低着頭道歉。
“對不起,先生,夫人非要搶着上藥,我阻止不了。”
季雲深搖了搖頭。
“沒事,你上藥吧。”
直至傭人看到打好字的屏幕才咧嘴笑了起來。
當晚甯晚棠沒有回房,季雲深也沒在意。
他開始清點這些年自己的東西,一看果然不多。
季雲深的衣服大多日常,西服配飾也隻有甯晚棠允許才可以穿戴。
認識甯晚棠九年内,他準備的禮物都被甯晚棠随手一扔,似乎都落灰了。
他的禮物有風鈴,訂制的戒指,最貴的也隻是塊十幾萬的表。
可這也花費他一年的工資,由于沒有許家支持,加上啞巴原因很多工作都不要他。
好不容易找的編緝工作還被甯晚棠嫌丢人逼他辭了,所以他的手頭真不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