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的編緝工作還被甯晚棠嫌丢人逼他辭了,所以他的手頭真不寬裕。
不過他馬上離開這世界,再多的錢也帶不走。
于是他将甯晚棠不要的禮物和自己不穿的衣物打包準備寄到孤兒院。
為了更好分配這些東西,季雲深一大早就打車離開。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中間手機沒電了也沒在意。
孤兒院裡,孩子一見季雲深立馬圍了上來,齊聲打招呼。
“雲深哥哥終于來了,我們好想你”
一個個小蘿人頭圍着男人問東問西,其中一個叫小陽的小男孩更是抱着胳膊撒嬌,
“雲深哥哥,我半個月就學會日常用的所有手語,院長奶奶都說我聰明呢,”
季雲深不覺有些發笑,開始比劃着手語。
“小陽真棒,好厲害。”
下午季雲深一一把禮物拿出來讓孩子們挑選。
看到他們興奮的模樣,季雲深不禁回憶起了過去。
他是被孤兒院的哥哥雲廷養大。
雖然他們沒血緣關系,可是對季雲深來說,雲廷承擔了爸爸和兄長的角色。
但這麼好的人卻死在了九年前一場連環車禍裡,彼時他才二十五歲。
而他本可以不用死的,隻是因為聽說季雲深在學校摔倒就匆匆趕來
不知何時,季雲深早已淚流滿面。
他又想起哥哥滿身是血的屍體,心狠狠抽痛了一下,轉而摸了摸懷表中雲廷的笑臉,心裡柔軟了不少。
因着院長奶奶和孩子們的強烈要求,季雲深選擇了留宿。
季雲深撓了撓頭,感覺很奇怪。
這幾天甯晚棠早出晚歸,很少見到人,她找自己是為了什麼?
季雲深沒有回撥電話,一方面沒必要,另一方面他是啞巴。
直到走進甯家别墅,先前上藥的傭人
“晚棠姐姐,我餓了。”
許彥怨恨地瞪了季雲深一眼,然後拉着甯晚棠的衣袖撒嬌。
甯晚棠寵溺地笑了笑,叮囑季雲深按時回家後便離開了。
腦海中系統急忙出聲。
“宿主,你為什麼不說自己得癌症了呀?”
“我擔心徒增事端走不了,另外我要在走之前把臉恢複”
季雲深立刻預約了當初給做整形的機構,說清了自己要恢複原貌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