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晚棠狠狠皺緊了眉,一個眼光掃過去,女傭頓時不敢說話。
監控室内,甯晚棠看着屏幕上季雲深滿身是血,奄奄一息地癱在地上,心頓時狠狠揪了起來。
她不明白,季雲深低頭認個錯就這麼難嗎?
非要犟到底落地一身傷才甘心?
而後看到一個女人将季雲深扶起時,甯晚棠的拳頭握得更緊。
這是宋家的小女兒,也是有名的整容醫生,當初季雲深的整容就是她做的。
甯晚棠越想越氣,又想到不久前季雲深取掉假體,那是誰給他做的手術?還是褚夕?
許彥看準時機,輕輕摟住面色不虞的女人。
“晚棠姐姐,你也看到了,雲深哥是自願跟這個女人走的,肯定不會有事的。你要多休息,剛懷上寶寶一定要注意。”
甯晚棠不禁有些發楞,這個孩子是一次醉酒後有的,難道季雲深是因為這受不了才害阿彥的?
真是可笑,一個她甯晚棠的舔狗也是有骨氣了,還敢和其他女人跑了。
甯晚棠臉更黑,連許彥說什麼話都沒聽見。
“晚棠姐姐,你是生我氣了嗎?怪我把雲深哥打得太重了?可我過敏時真的好難受!”
許彥小幅度抽泣起來,甯晚棠心頓了一下,覺得自己竟然被季雲深影響到情緒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我知道,沒生阿彥的氣,我隻是覺得季雲深膽子大了,敢離家出走!”
許彥立馬柔聲寬慰,
“我就知道晚棠姐姐不會生阿彥的氣,雲深哥也是的,多大人還任性!”
換作平常,甯晚棠一定會接許彥的話,現下卻沒這個心思。
季雲深重傷能跑到哪去,無非是醫院,沒準過幾天就自己回來了。
或者自己屈尊降貴去找他,就算自己好心吧。
甯晚棠這樣想着,輕輕靠在許彥懷裡,順便吩咐保镖留意一下本市醫院。
而褚夕卻直接轉了車,帶着季雲深的遺體準備去火化。
她怎麼也沒想到不久前還找自己做手術的朋友怎麼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想到甯晚棠那個人,她的心一痛,或許這是解脫?他終于不用再在甯晚棠身邊受苦了。
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小心翼翼地給季雲深換上剛讓助理準備的新衣。
季雲深閉着眼安靜又詳和,可褚夕的心卻痛的更加厲害。
良久,她下定決心,将季雲深的遺體交由專業人員,親眼看着男人被推進火爐。
屏幕前季雲深的遺體逐漸被送至火化爐深處,操作室的門卻被人一腳從外面踹開。
甯晚棠怎麼也沒想到保镖氣喘籲籲告訴自己季雲深不見人影,而褚夕居然跑去了火葬場。
她氣沖沖地想質問褚夕把季雲深帶去哪了,卻看到大屏上的人臉慌了神。
她想确認是自己看錯了,可那張臉卻像是季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