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說過,好物要給值得之人。那玉佩換你性命,很值得。"
宋君言将我摟入懷中,下巴抵在我頭頂,聲音悶悶:
"等過些時日,我們再蓋間新房,比原來更大,再給小黃搭個最結實的棚子。"
"好啊。"
我往他懷中蹭了蹭,忽想起什麼,擡頭問:
"那傅宴之如何?他今夜要宿在何處?"
宋君言沉默片刻,道:"他是太子,自有去處。"
我懵懂點頭。
可我總覺得,方才傅宴之攥玉佩的模樣很是不快。
就像像上次我弄丢他藏在草堆中的書,他望着空草垛發呆的樣子。
8
傅宴之并未直接離開村子。
半月後的清晨,宋君言正欲出門去鎮上學堂教書,門外忽傳馬蹄聲。
一個着錦袍的侍衛翻身下馬,說是奉太子之命請我去驿站一見。
宋君言正将最後一本書塞入箱中,聞言停下動作。
我有些疑惑:"傅宴之要見我?"
我看向宋君言,不知該否前去。
他卻隻伸手将我耳邊碎發别至耳後:
"去吧,早去早回。"
再見傅宴之時,他立在驿站房中窗前。
他着一件月白常服,背影比上次見面時更顯清瘦。
"你來了。"他轉身,眼底有淡淡青黑。
我點頭,尋了張離他最近的椅子坐下。
"你是未睡好?"
他盯我良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才緩緩搖頭。
而後從袖中取出一張疊得整齊的紙,遞至我面前:"這是房契。"
"我在你家舊址蓋了新房,青磚黛瓦,梁上也雕了花。"
"牛圈用的松木,你從前說過黃牛怕潮。"
"裡面都按你念叨過的樣子蓋的。"
我捏着房契邊角,更覺疑惑:"你為何要給我蓋房?"
傅宴之避開我目光,答非所問:"夏知知,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