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方硯心中的希望慢慢枯萎。
他順着牆沿緩緩蹲了下去。
我沒再理會,隻是進了屋。
關門聲隔絕了蔣方硯的嗚咽。
屋裡,我爸又和陳牧野相談甚歡。
見我來了,我爸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抱歉道:
“哎呀,我不知道你和小硯分手了。這他對我還不錯的就讓他進來了。”
我看着旁邊已經給我爸剝起橘子的陳牧野。
故意笑了笑問道我爸:
“那我這個新男朋友您還喜歡嗎?”
我爸瞅了一眼陳牧野,附在我的耳朵旁悄聲:
“不錯的。你有臉盲,我告訴你哦,長得可帥。他對你也不錯吧,我覺得你開心多了。”
我笑着點了點頭。
表面專注剝着橘子身體卻繃直前傾的陳牧野聽到我爸的話也瞬間松了下來。
甚至還哼起了小歌。
把橘子遞給我爸。
晚上吃完飯,我和陳牧野出來散步。
我故作酸溜溜地問道陳牧野:
“今天蔣方硯來找我,你就這麼放心讓我倆獨處,也不阻攔什麼的,萬一舊情複燃怎麼辦?”
陳牧野摟住我的肩膀,無奈笑道:
“我相信你,我也信我自己。”
我心下一動,攀附起陳牧野的手臂。
他卻突然蹙了眉頭,眉頭緊鎖:
“不過你臉盲症這真是個問題。”
“你說萬一有人模仿我,也在左手搞個胎記,你認錯了可怎麼辦?”
我無奈輕笑,啄住他的唇,
“我是臉盲不是心盲。”
“真正愛的人,哪怕你靠近,我都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