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協議我悄悄交給了助理，“處理快一點，最遲一周，我要看到結果。”
助理點頭：“明白，會盯着流程。”
這一切都被我按部就班推進。
直到果果的生日那天，我剛回到家。
剛推門，就聞到一股焦糊味。
客廳陽台上，火盆裡的東西燒得正旺。
我沖過去，雙眼猩紅。
那是歲歲的東西！
她最喜歡的小裙子、玩具什麼的，全都在火焰中扭曲、黑化。
我瘋了一樣撲過去，想把歲歲的東西從火裡搶回來，可還是遲了。
火舌舔舐着布料，燒焦的味道撲面而來，哪怕火盆裡的東西隻剩下一點點灰燼，我也想拿出來。
可是沈菲菲卻嬌滴滴地擋住了我，笑得惋惜又無辜：
“嫂子，我知道你放不下歲歲，可她已經走了，再留着這些東西，隻會讓人更難過啊。”
她輕輕摸着自己的肚子：“而且，這死人的東西，對我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好，不吉利。”
我的眼眶瞬間泛紅，一口血差點湧上來。
什麼叫死人的東西？
我的歲歲沒有出事！
就在這時，我看見果果站在旁邊，小小的手腕上戴着隻金镯子。
那是我為歲歲滿月時訂做的，上面刻着她的小名，獨一無二。
這可能是歲歲現在還沒被燒毀的最後一樣東西。
我沖過去：“把镯子給我！”
果果吓了一跳，往後縮：“這是媽媽給我的！”
我失去理智地上手去摘，可她力氣比我想象的大，奮力一推，我整個身子往後一倒，胳膊砸在火盆邊緣，發出“嗞啦”一聲。
3
劇痛瞬間蔓延開來，火焰舔上我裸露的皮膚，我眼前一黑，幾乎要昏死過去。
“遠清！”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是周明遠。
可他沖過來的第一句話卻不是問我有沒有事，而是怒視我：“你瘋了嗎？果果才幾歲，你竟然跟她搶東西！”
我顫着聲音：“可镯子是歲歲的！”
他卻冷笑一聲，眼神涼薄：
“歲歲已經死了，她的東西給果果也是物盡其用，溫遠清，你要是真的想不通，就先去老宅住着，等菲菲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再好好談。”
我怔住，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