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去老宅就意味着被軟禁會失去人身自由。
周明遠語氣自然得像在讨論天氣,“你情緒太不穩定了,不适合再待在有孕婦的家裡。”
“我不去老宅歲歲的東西,燒了,就燒了吧”我低下頭,幾乎是咬牙切齒。
我不能去老宅,去了就意味着這幾天我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篑了。
最近我開始調查沈菲菲的過往,已經掌握了她老家的地址。
我快要找到歲歲了,我不能露出不對讓他們把歲歲轉移走。
接下來的兩天,沈菲菲像徹底翻了身,一副女主人的模樣,開始變本加厲地驅使我。
她捧着肚子,眉頭輕蹙地站在我面前,用那副可憐兮兮的語調說:“嫂子,我最近孕吐嚴重,醫生說不能太勞累,果果就拜托你照顧啦。”
她将果果往我懷裡一推,自己坐在沙發上歪着身,倒是一副病弱貴婦的姿态。
我傷口剛拆線,胳膊上還有一圈燙傷未愈的痕迹,她卻天天要我給果果洗澡、哄睡、還要陪她寫作業。
果果這一年被嬌慣壞了,絲毫不顧我身體虛弱,稍不如意便大喊大叫,甚至踢我。
沈菲菲眼睜睜看着這些,卻隻是微笑說:“孩子嘛,難免調皮點,嫂子不會介意吧?”
更過分的是那天她說:“果果最近喜歡喝橙汁,但必須是鮮榨的,一杯一杯喝才開心。”
我撐着虛弱的身體,從早榨到晚,一杯接一杯,果果喝一口就倒掉,笑嘻嘻地說:“阿姨榨得太酸啦!”
沈菲菲坐在旁邊嗑着瓜子冷眼旁觀,像在欣賞一場表演。
見我一次兩次都沒有被激怒,沈菲菲不滿了。
她就是故意想讓我做出發怒的行為,然後接機把我送走,誰知我這樣能忍。
晚上,沈菲菲忽然捂着肚子哼唧着,說饞我以前做的紅燒排骨:“嫂子,你做的最好吃了,我隻想吃你做的。”
我心裡冷笑,卻還是進了廚房,一點點把排骨洗淨炖煮,手腕隐隐作痛,但我忍着。
誰知飯端上來後,沈菲菲吃了一口,立刻捂着嘴沖去廁所,嘔得天翻地覆。
接着,她哭着跑出來,臉上滿是淚:“嗚嗚我肚子疼,嫂子你是不是是不是在飯裡下了東西?”
我當場怔住。
“你說什麼?”
“明遠,我肚子好痛啊”
周明遠臉色劇變,猛地轉頭看我:“溫遠清,你果然還是嫉妒菲菲,要害她的孩子?!”
我還來不及解釋,他一個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
“啪!”
我整個人被扇得偏過頭去,臉頰瞬間腫起,耳朵嗡嗡作響。
沈菲菲捂着肚子哭喊:“嫂子,你讓我好怕你那麼疼果果,我以為你已經放下了你怎麼能”
周明遠低吼,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和厭惡,“和菲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