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遠低吼,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和厭惡,“和菲菲道歉!”
我站在那裡,唇角被打破,血順着滑下。
我沒有動。
心髒麻木得厲害。
這個我愛了十多年,曾願意為了他隐忍低頭的男人,竟然在衆目睽睽下,不問緣由地扇了我一巴掌。
他信她一句哭訴,卻不肯聽我一句辯解。
我咬着牙,倔強擡頭:“我不道歉。”
下一秒,一隻玩具“砰”地砸在我小腿上。
我低頭,是果果,拿着她的小熊玩具砸我,邊哭邊喊:“你走!你滾出去!你欺負我媽媽,你不是好人!我讨厭你!”
我一動不動地站着,低頭看着這個我照顧了一年、曾真心疼愛的孩子。
眼眶再度發酸,卻沒有一滴淚落下來。
是我太傻。
我轉身回到房間,鎖上門,從抽屜裡拿出手機,點開一條剛發來的消息。
“已經混進沈菲菲村子了,但村裡人戒心很強,還在慢慢打聽她哪一家。”
我盯着屏幕,指節發白,喉嚨泛着澀意。
歲歲媽媽快找到你了。
我靠在門後閉了閉眼,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然而第二天早上,天還未亮,周明遠早早出門,說是有個重要會議要去。
可我剛進廚房準備做早餐,就聽見背後一聲“砰”,整個人被打暈過去。
再睜眼時,手腳已經被綁,嘴也被膠帶封住,扔在一輛面包車後座。
身旁是沈菲菲,她同樣手腳被綁,哭得滿臉淚。
可我卻發現她和劫匪看着像是相識的人。
4
周明遠很快就趕到了倉庫。
我和沈菲菲被綁在兩側,嘴角都有血痕。
沈菲菲哭得顫抖,而我已冷靜得過分。
“明遠,你來了”沈菲菲帶着哭腔,楚楚可憐地看着他。
“你們想要什麼?”周明遠看着劫匪,“放開她們,有什麼沖我來。”
其中一個戴着帽子的男人冷哼一聲:“我們不想要你,我們要你選一個帶走。”
“選一個?”
“隻能帶走一個。”劫匪用槍頂住我的額頭,“她們兩個,選一個,誰留下,可能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