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問周明遠現在怎麼樣。
我知道他大概正在經曆着一些不堪的事。
這很好。
我平靜地開口：“也該讓他嘗嘗，歲歲這三年，是怎麼過的。”
林許墨看着我，目光黯了黯，點頭：“我已經安排了人，他在村子裡不會好過。而我，也準備動手對付周家公司了。”
他語氣溫和，但那份雷霆風暴已經顯現。
“你不必做這些，”我微微垂眸，“他不是值你出手的人。”
“可你值。”
我一愣。
林許墨徑直走到我身邊，在我面前站定，然後，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
他掌心很燙，熾熱到讓我不自覺有些手足無措。
“遠清，以前我一直都控制着自己，因為你愛的是他。”他目光沉穩，不帶一點退意，“可現在你不再愛他了，對不對？”
我垂下眼，心口卻突然跳得厲害。
林許墨的眼神那樣直白，像是壓抑多年後的火山噴湧。
他低聲道：“現在，你能不能給哥哥一個機會？”
21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我們還在林家那座老别墅裡。
我怔怔看着他，指尖微顫。
“如今我的世界，隻有歲歲。”我聲音很輕，卻無比堅定，“我也不會再懷孕，歲歲是我唯一的孩子。”
林許墨卻仿佛早就知道我的回答，他握緊我的手，低聲說：“那也正好，她也會是我唯一的孩子。而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我的鼻尖一酸，眼眶忽然濕了。
我主動湊過去，輕輕吻住了他。
“等歲歲好了，我們可以試試。”
林許墨一把将我拉進懷裡，那一刻的熱烈與壓抑交錯，如潮水般席卷我所有的思緒。
他的吻回應得堅定而熾熱，像是多年深埋的秘密，終于有了落地的回響。
他從不是溫吞的人，他所有的隐忍、退讓、沉默，都是因為我。
他早就不想等了。
夜色下，我和林許墨肩并肩，坐在客廳沙發上，書桌上攤開的，是我一頁頁整理的周家資産結構。
“他們有幾個空殼公司在洗錢，還有兩個隐形債務點。”我指着圖，“你隻要放出風聲，這兩個漏洞一動，整個周家就會迅速流失信任。”
林許墨點點頭，又翻開另一份資料：“而我，會讓他們銀行的授信額度凍結。拖他們幾天資金鍊，再讓信托方撤資，周家會瞬間失血。”
“你什麼時候想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