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遠的臉，猛地失去了血色。
“不可能啊”周明遠喃喃地說，捏着手機的指節泛白。
他不信他們就這樣離婚了，他明明沒簽過字！
在婚姻裡一向忍讓的溫遠清，怎麼可能一聲不吭就離婚？
助理！對，一定是助理被她收買了！
故意這麼說想讓他擔心！
周明遠猛地轉身就往外走，風風火火地沖出病房，沈菲菲在走廊裡喊了他一聲，他置若罔聞。
警察局。
周明遠站在戶籍窗口前，臉色鐵青：“我想查一下溫遠清的蹤迹。”
值班的女警皺眉打量他一眼：“你是？”
“我是她丈夫。”
那名女警敲擊鍵盤，頁面跳轉，她語氣平靜地回道：“你們已經解除婚姻關系三天了，判決生效，她現在是自由人。”
“什麼叫自由人？”周明遠下意識反問。
女警擡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意思就是，她現在跟你沒有法律上的關系，想去哪兒、做什麼，你都沒資格幹涉。”
周明遠的腦子裡“轟”一聲炸開。
他們居然真的離婚了？！
他站在警局外的台階下，背後是七月的熾陽，陽光照在他身上，卻讓他覺得遍體冰涼。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
是公司高層。
“周總，不好了，林氏那邊撤資了。”
話音落地，耳邊一陣嗡鳴。
17
周明遠怔住：“什麼？”
“本來簽好協議的項目，今早林家那邊直接讓人凍結了後續資金。他們一個字都沒給解釋，說一切合作暫停。”
周明遠一手撐在車門上，眼前浮光掠影。
林家撤資了。
周氏這些年多少項目靠着林家的輸血在維持？
股東們、投資方、媒體會不會立刻聞風而動？！
可他一點都動不了。
明明知道林家撤資對公司意味着什麼，他卻無法邁開一步往公司去。
他現在第一個反應，不是焦頭爛額地想補救财務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