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第一個反應,不是焦頭爛額地想補救财務漏洞,
而是想立刻找到我,沖到我面前問一句:
——你到底要做什麼?
周明遠回想起幾天前那個贈房協議。
我說是給自己一個保障,他沒有多想,順手就簽了字。
可現在,他意識到那是僞裝成合同的離婚協議!
周明遠重新上車,撥打着她認識的每一個朋友的電話問我的下落。
但所有人都說不知道,不清楚,或者已經被删掉了微信。
周明遠懷着一些希望去家裡試圖找我。
但門開了,我并不在家,他徑直走向卧室,打開我的衣櫃。
衣服還在,分門别類地挂着。
他又走到梳妝台,化妝品齊整。
我的東西還在。
可不知為什麼,這些東西,在沈菲菲和果果的布偶堆和奶瓶罐之間,顯得格外寒酸。
我的痕迹少得可憐,好像我從來都沒被當成這家的“主人”。
甚至連歲歲的痕迹也沒了。
他打開儲物間,想找點線索。
可那一排排本該屬于歲歲的繪本、玩具、鞋子衣服,早就空空如也。
他想起歲歲的東西已經被燒了。
周明遠心頭浮現一股酸澀的情緒,他突然很想知道歲歲的情況。
終于,他撥通了沈家父母的電話,
“歲歲現在怎麼樣?”
對面沉默了兩秒,才硬着頭皮回:“挺挺好的,乖着呢。”
“溫遠清有沒有來過?”
“沒沒有啊,她怎麼會”
周明遠皺眉:“你們的聲音怎麼這麼虛?”
沈母連忙辯解:“可能是是信号不好吧?”
他挂斷電話,站在空空的房間裡,喉嚨一陣發幹。
他想不通。
我為什麼要走?
為什麼連個解釋都不肯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