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連個解釋都不肯給他？
孩子也不管了？
歲歲呢？我不是最放不下歲歲的嗎？
沈菲菲沒想到，溫遠清真的和周明遠離婚了。
她赢了。
她終于徹底赢了溫遠清。
她強忍住喜悅，裝作若無其事地挂斷電話，走回房間時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溫遠清啊溫遠清，連沈菲菲自己都沒想到，事情居然順得這般輕巧。
而現在，她要趁熱打鐵，徹底抹去溫遠清在周明遠心裡的好感，最好能讓他從此厭惡她，避之不及。
“果果。”沈菲菲将孩子拉到懷中，柔聲開口，“你還記得阿姨那天是怎麼打你的嗎？我們要跟爸爸說清楚，阿姨真的很壞，對不對？”
果果乖巧點頭。
她讓人拍了果果臉上的傷痕，還特意找來醫生開出“受到驚吓導緻飲食紊亂”的診斷書，一切都準備就緒。
18
周明遠回來時，沈菲菲立刻迎了上去，眼底藏着小心的試探：“明遠，果果今天晚上又做噩夢了她一直哭着喊你，說她害怕，說嫂子打她。”
她語氣裡帶着恰到好處的控訴與柔弱，眼眶甚至刻意泛了點紅：“我真的怕她留下心理陰影清清現在變得好陌生，好像不是從前那個溫柔的人了。”
她一邊說，一邊期待地望着他，想看見他眉頭緊蹙、怒氣橫生的樣子。
可出乎她意料，周明遠隻是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眉頭皺得死緊，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事。
“你怎麼了？”沈菲菲試探着靠近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周明遠沒有回答，半晌，他喃喃低語了一句：“她為什麼會和我離婚？”
“嗯？”沈菲菲一怔，随即連忙附和，“你說嫂子嗎？她從來都自私，說走就走，根本不考慮你的感受她對果果也明遠，我是怕你太心軟被她騙。”
她語氣軟糯，但周明遠壓根沒聽進去。
他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低低地吐出一個名字：“歲歲”
沈菲菲呼吸一滞，心猛地沉了一下。
“隻要歲歲回來，”周明遠低聲，卻異常笃定，“溫遠清一定會出現。”
這個念頭一旦冒頭，便瘋狂地蔓延擴張，他甚至沒多想，像是本能反應般走出書房，迅速從玄關拿起車鑰匙，轉身準備出門。
“明遠，你去哪？！”沈菲菲終于慌了，急切地追上去。
“我沒事，你照顧好果果。”他頭也不回地說了句，語氣敷衍得幾乎稱得上冷淡。
沈菲菲還想說什麼，話還沒出口，大門就被關上了。
偏遠的沈家村子，此時一家人正圍坐在院裡吃飯，嘟嘟囔囔咒罵着：
“那個小賤種跑了也就跑了，反正也不是沈家的種，還差點連我們都搭進去！”
“等這陣子風頭過了，再拐一個回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