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霍景晨的話，我笑了起來，端起手裡剛鎮上的香槟，舉杯道，“合作愉快。”
光影裡，霍景晨眼底笑意流動：“合作愉快。”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順利落地。
當我打開手機，才發現看到自己的電話被打爆了，十幾條未接電話，還有上百條短信。
都是來自于燕明哲。
他平時從來不過問我的行蹤，因為他根本就不關注我，但今天他卻破天荒地找我，質問我去哪裡了。
見我一直沒回複，又拍照片，發了一隻小奶狗和一屋子玩具的照片：
“我沒想到女兒的生日和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是同一天，這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你是不是還和女兒在外面玩？快點回來我們一起慶祝。”
可是我們已經結婚整整十年，女兒也過了七個生日，他竟然剛發現這一點。
這就是從來不愛的證明。
我默默地看着，正要把他拉黑，他的電話就催魂似的打了進來。
12
看得出來燕明哲想盡量保持着他的體面和沉穩，可是聲音卻止不住的急促，問我：“老婆，你看到那些禮物了嗎，我今天跑了全城去給你和女兒挑選的最可愛的狗狗，等着你回來給它取名字呢！”
我卻毫不覺得感動地說：“不需要了，燕明哲。”
說着，我提醒地對他道：“你似乎還忘記了今天是一個更加重要的日子。這些禮物，你還是送給别人吧。”
我的話讓他愕然地頓了頓，腦子像卡殼了一般，心裡像被人不停地撞擊似的，連口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
“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就是最重要的日子！我知道過去是我忽視了你，但今年我已經給你準備了更多的驚喜，你和女兒在哪裡，我親自去接你們回來！我們一起去看極光，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北極看極光嗎，機票我都訂好了！”
在他急促的詢問裡，我已經帶着女兒踏上了霍景晨的車。
行李被霍景晨的一群手下搬上了另一輛車裡。
在充滿了清新香味的車子裡，我溫聲說道：
“不好意思，那時候是我任性才會愛上你。所以才總想着和你一起出去旅遊，一起踏遍世界每一個角落，在那些地方留下我們戀愛的痕迹。可是現在我清醒了，我再也不會憧憬那些了，燕明哲，我不愛你了。”
“燕明哲，我想你陪了莫欣兒母子一天也累了。所以就這樣吧，你和你愛的女人好好地過，既然你等了她十年，就别辜負她。我挂了。”
“付蕾！不要挂！你愛我的，你都忘了嗎？！你曾經一次次給我告白說愛我的！”
燕明哲的嘶吼聲竟然還帶上了恐懼和哀求。
他在電話那邊抓着衣領，茫然地張啟着嘴唇，仿佛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反駁我什麼。
我沉默不語，半晌，他忽然示弱地放低了聲音，可憐巴巴地對我說：
“我的傷口裂口了，好疼啊，你能回來照顧我嗎？”
我心裡跳了跳，最後卻覺得十分可笑。
“當你給莫欣兒的兒子捐腎的時候，可曾想過我？你可以為她付出一切，而現在那你應該也更需要她陪伴和照顧你。”
“燕明哲，不要在你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再想起我，我不會再當你的保姆了。”
燕明哲大聲駁斥地吼道：“你不是保姆，你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