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蕾,你拿什麼跟我鬥?”
說完她逮着我的手往自己肩上一推。随即尖叫着,摔倒在地上。
我愕然地看着眼前這一切,還沒反應過來,肩膀被人重重一撞。
是燕明哲,他沖了過來,把莫欣兒抱起來,滿眼都是疼惜:“欣兒,你沒事吧?!”
莫欣兒傷心地埋在他肩頭,委屈地大哭:“我隻是想跟蕾蕾姐姐解釋,我和你沒什麼,她卻罵我是一個不要臉的賤人,還說要殺了我。”
瞬間,燕明哲眼尾猩紅地沖我怒吼。
“你瘋了嗎,欣兒她懷孕了!你為什麼這麼惡毒!”
“我沒有”
“夠了!”燕明哲打斷我的解釋,“要是欣兒和她的孩子有什麼閃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他無視了我艱難張啟的唇,抱着莫欣兒朝外跑,一邊朝着保镖大喊:“立刻去醫院!”
半天,我抹掉了失望的眼淚,慢慢地趴上樓,走向了卧室。
我開始默然地收拾行李,隻等待着離婚協議生效。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是燕明哲:“立刻來燕氏醫院一趟。”
我匆匆趕到醫院,遠遠就看到燕明哲站在走廊上,而莫欣兒靠在他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腦子猛然一震眩暈,現在他們裝都不裝了。
我走過去,視線艱難地從燕明哲摟着莫欣兒肩膀的大掌上移開,“明哲,怎麼了?”
“欣兒的養子小雨突發腎衰,需要立刻捐腎。”
我愣了一下:“所以?”
“現在沒有合适的腎源,”燕明哲淡淡道,“我做了配型,結果匹配。”
我的心髒猛然被人拽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給他捐腎?!可是這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一輩子的影響”
“叫你來隻是通知你,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我直直地看着他,是啊,現在他的妻子還是我。
可在他心裡,他的家屬卻從來隻是他現在摟在懷裡的人。
我死死咬着唇,不讓通紅的眼睛被人看到。
“我簽。”當我寫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筆都像是劃得心間滴血。
燕明哲換上了手術服,躺上了手術車。
我遠遠地看着他被推走,終于忍不住喊了他一聲:“燕明哲,手術順利!”
他擡起頭,眸光微動,卻隻是點了點頭。
當他消失在手術室裡,我的眼淚終于砸了下來,雖然不想承認,可燕明哲對莫欣兒的愛,深到可以拿未來半輩子冒險。
我茫然地走出醫院,打了出租車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