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解無用,徒增羞辱。我沉默地轉過頭,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
我的無視激怒了他,他正欲發作,手機響起。
燕明哲迅速側身,但我仍舊窺見了屏幕——莫欣兒穿着幾乎透明的蕾絲内衣,妖娆地躺在酒店大床上。
不知那頭說了什麼,燕明哲呼吸急促起來,嘴角甚至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弧度。
他猛地站起身,丢下一句:
“等你出院我再來接你。到時候,好好跟欣兒道個歉,她心軟,隻要你态度誠懇些,她會原諒你的。”
話音未落,他高大的身影已消失在病房門口。
第二天我出院,卻隻有司機來接我。
燕明哲打來電話:
“今天是小雨的生日,他從小在福利院受苦,我準備跟欣兒陪他去遊樂園。”
他似乎想起什麼,又用一種施舍般的溫和語氣補充道:“放心,我會給你和女兒帶禮物回來。”手機上的時間,提醒着我今天也是笑笑的生日。
同時,更是我和他的離婚證生效的日期。
想當然,他都不記得了。
我無聲地挂斷電話,支走了司機,獨自去取了離婚判決書。
指尖撫過“離婚”那兩個冰冷的黑色鉛字,心湖卻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仿佛那隻是一份無關緊要的文件。
回到别墅,卻發現燕明哲他們竟然還沒出門。
“去哪了?司機說你不讓他接。”他站在客廳中央,西裝筆挺地看着我。
莫欣兒穿着精緻的連衣裙,牽着同樣衣着光鮮的莫靈雨,小鳥依人地靠在他身側。
我張了張嘴,還沒出聲,他忽然了然地挑挑眉頭道:“今天是結婚紀念日,你出去準備禮物了?”
7
我微微一怔,随即恍然。
是啊,今天也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過去的每一年,這一天都是我費盡心思給他準備禮物的日子,哪怕他從未放在心上。
今年,他怎麼突然“記”起來了?
那他是否記得,今天更是十年契約走到盡頭、法律上我們解除關系的一天?
我思緒翻湧,最終隻是攥緊了胸口的那張判決書,淡淡點頭:“是,去商場了。”
他眼中掠過一絲滿意,唇角微勾:“嗯,那我先帶欣兒和小雨出門了。等晚上回來,再陪你慶祝。”
“嗯。”
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燕明哲:“遊樂場那邊已經按您的吩咐包下來了。之前笑笑小姐一直念叨着想去玩旋轉木馬。您看,要不要”
燕明哲的目光猶豫了一下,随即看向我:“那你去叫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