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她淡淡地問。
顧硯之見她有回應，眼中燃起一絲希望。
“念禾，我是真心認錯的，我會一樣樣彌補回來，我以前結婚瞞着你，現在哪怕給你當地下情人我也心甘情願！”
18
沈念禾心中冷笑，顧硯之是不是把全世界都當成了他的舞台，随時随地都能上演一出深情獨角戲？
“我可沒有你那樣卑劣！我也不需要什麼地下情人！”
她沒有片刻的猶豫，拿起電話。
“你好，我要報警，在我家小洋樓門口的草坪上，有一個男人有自殘行為，對我造成了嚴重的騷擾和驚吓，對，地址是”
警察來得很快。
他們見顧硯之不配合，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拔出了電棍，發出滋滋的電流聲以示警告。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軍用紅旗車在路邊一個急刹車停下。
車門打開，顧家的老管家和幾個警衛員匆匆下車。
老管家連忙上前，拿出士官證件跟警察解釋。
警察核實了他們的身份，又跟沈念禾确認她是否要提起訴訟。
沈念禾申請了限制令，要求顧硯之不要在出現在她生活範圍内。
顧硯之就像一個散了架的木偶，被警衛員們半拖半架地塞進了車裡。
車子一路疾馳開回顧家老宅，一進門，顧硯之就看到了臉色黑如鍋底的顧老爺子。
“爺爺”他剛開口，就被老爺子一拐杖狠狠地抽在腿上。
“你還有臉叫我爺爺！我顧家的臉，都被你丢到省外來了！跪在人家門口自扇耳光？顧硯之，我教你軍人流血不流淚，甯折腰也不屈膝！沒教你去當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顧硯之垂着頭，任由他打罵，一言不發。
“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你都快被空軍基地解除軍籍了，你倒好，跑到廣市來發瘋！你對得起誰？對得起顧家的列祖列宗，還是對得起陪你在戰場上血拼的士兵嗎？”
老爺子的罵聲響徹整個老宅。
回到省城，顧硯之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愈發瘋魔。
他想，沈念禾要的是什麼？她要的是樂樂。
那他就把樂樂搶回來！隻要樂樂回來了，她就一定會回來！
他開始聯系準備對沈念禾提起跨省撫養權訴訟。
這是80年代全國首個關于未婚變更撫養關系的訴訟案，吸引了全國人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