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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刺鼻的消毒水味灌入鼻腔。
慘白的天花闆在視線裡晃動,耳邊是心電監護儀規律的"滴滴"聲。
"醒了?"張銘的聲音從右側傳來。
我艱難地轉頭,看見他坐在病床邊,眼下挂着濃重的青黑。
這副憔悴模樣,竟讓我恍惚想起大學時他熬夜照顧發燒的我。
他看到我醒了一臉責怪的看着我:
“醫生說你已經懷孕一個月了,就因為你和月月置氣現在孩子讓你害沒了"
他猛地攥緊我的手腕,
"醫生說你明明有先兆流産的征兆,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怔住了,上周體檢的時候醫生還說我身體正常。
我不是來了生理期嗎?怎麼會懷孕?
我一下子懂了,我那不是生理期,是先兆流産。
"銘哥别這樣。"周月推門而入,手裡捧着熱粥,
"青琳姐剛醒,需要休息。"
她手腕上還纏着紗布,卻對我露出挑釁的微笑。
張銘立即松開我,接過粥碗:
"月月你自己還傷着,來看她做什麼?"
"我沒事。"周月柔柔地靠在他肩上,
"倒是青琳姐"她突然壓低聲音,
"抽了1200血呢。"
我渾身發冷。正常獻血最多400,他們這是要我的命!
就算我沒有先兆流産,抽了1200之後,孩子也很難保住。
"這都是你贖罪應該做的!"張銘冷笑,
"要不是你刺激月月,月月也不會去搶救"
"張銘!"我終于嘶吼出聲,
"你這樣對我和孩子,你會遭報應的!"
"啪!"一記耳光打斷我的話。
張銘五官扭曲着,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可是我們張家九代單傳的孩子,現在因為你沒了,你還敢來怪我!”
"青琳姐你怎麼能這樣!"周月突然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