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琳姐你怎麼能這樣!"周月突然哭起來,
"我知道你恨我,可阿銘為了守着你三天沒合眼"
張銘一把抱住她,轉頭對我怒吼:
"月月剛輸完血就來看你,你呢?流産是自己作的,還誣陷别人?"
我死死盯着周月從張銘肩頭投來的譏諷目光。
突然,我看見她口袋裡露出一角紙片,是我的孕檢報告。
一瞬間,所有線索在我腦海中串聯成線。
她早就知道我懷孕了,那些刻意的刺激,那場精心設計的"自殺",全都是為了置我和孩子于死地。
"好了。"張銘疲憊地揉眉心,
"等你能下床了,去給月月煮點雞湯道歉,這事就算"
我抓起輸液架砸向床頭櫃,"嘩啦"一聲玻璃藥瓶碎了一地。
“你們都給我滾!”
病房門重重關上的瞬間,我癱軟在病床上,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可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5
深夜兩點,我趁着護士查房的間隔,拔掉了手背上的留置針。
鮮血順着手腕滴落,我踉跄着走出病房門。
經過護士站時,電視正在播放周月的采訪:
"抑郁症患者更需要關愛"
她的眼眶泛紅聲音哽咽,比我這個剛被抽走1200血的人還要楚楚可憐。
我在醫院後門的垃圾桶裡,找到了被丢棄的孕檢報告。
b超照片上,那個小光點旁标注着"胎心正常"。
我緊緊攥着這張紙放在我的胸口,我的孩子在我不知道他來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更可笑的是,他的父親就是兇手之一。
可我不能感傷太久,張銘他們如果發現我跑了,肯定馬上就會來抓我。
火車站洗手間旁鏡子前,我感覺自己像個鬼。
蒼白的臉上挂着淚痕,病号服下擺還沾着血漬。
剛才安檢的時候我還被安檢員詢問需不需要幫助,我說我是去參加漫展的,這些都是我化的妝,他才讓我離開。
“林青琳?”
我頓時僵在原地,難道他們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一回頭,是一個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