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離婚協議甩在我的臉上,紙張打的臉頰傷口生疼。
我蹲下将散落的協議撿起,拿出筆痛快的簽好了字,“多謝成全。”
沈睿滿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冷靜。
“你”
“睿哥我流血了”江月凝腿部鮮紅,有血蜿蜒而下。
沈睿臉色一變,将江月凝打橫抱起快步出了别墅。
我拖出準備好的行李箱,一個小小的身影卻将我攔住。
“你今天欺負了江姨,她都流血了,你不準走,必須給她道歉。”
我已經厭倦了一次次的自證。
也厭倦了一次次與父子二人争執江月凝根本沒有懷孕。
分明隻要換個公立醫院就能驗真的事,父子兩人沒有一個願意做。
“走開。”我輕聲說完,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
沈緬大喊道“你不準走!你今天要是走了!你永遠都别想我叫你媽媽!”
他的語氣越來越急
我知道,他想讓我妥協。
然而我沒什麼感覺“不叫就不叫吧,你早就管别人叫媽媽了不是嗎?”
踏出大門,心口的枷鎖驟然一松,我終于走出了那個名為家的籠。
5
離開别墅之後,我恍惚了一瞬間,然後立即打車去了父母以前留給我的房子。
那時他們對我說,這個房子不管我住還是不住
必須得留着,不管最後發生什麼,總有個去的地方。
現在看來,他們總是比我更有先見之明。
等我收拾好房間衛生,天邊已經亮起的陽光。
躺在床上,夕陽照耀,我卻意外的睡的很好。
一晃一個月過去,
這個月我不斷的找工作,不斷的碰壁。
期間我接到過一次沈睿的電話,開口就是冷漠的質問“月凝因為你流産了,原本快恢複的精神又受到打擊嚴重了,你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嗎?”
“大晚上的離家出走,把孩子一個人丢在家裡,這麼多天也不回去看看,有你這樣當媽的嗎?”
我啞然失笑。
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沈睿還堅持着那個可笑的假離婚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