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爸!爸!!!”
裴硯舟發瘋般嘶吼,其中一個蒙面人扯下面罩,露出陸羨川那張俊朗又陰狠的臉:“裴硯舟,親眼看着你爸爸去死的感覺……怎麼樣啊?”
短短兩天,失去雙親,巨大的打擊幾乎要将裴硯舟撕碎!
他雙腿一軟,跌倒在地,聲音沙啞得不成調:“為什麼……你殺了我媽媽還不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爸!”
陸羨川蹲下身,猛地揪住他的衣領。
他輕笑一聲,一臉鄙夷:“誰讓你這個狗東西不肯接受我的支票?三千萬還不夠買一個臭保姆的命嗎?”
“裴硯舟,你身上流的也是下賤的血液,就算我不是葉清窈的丈夫,你也不配!拿了自己不該拿的東西,這……就是教訓。”
裴硯舟死死盯着他那雙輕蔑的眼睛,眼眶通紅,咬牙切齒:“陸羨川,殺人,是要償命的!”
“哈!”陸羨川笑出了聲,“殺人償命是你們窮人的法則,而我,隻需要有清窈就夠了。”
2
“什麼意……”
話音未落,裴硯舟聽到身後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下一秒,他的後頸傳來一陣劇痛。
葉清窈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報警?……硯舟,你還真是不乖。”
裴硯舟軟綿綿地倒下,葉清窈收回手刀。
最後的意識裡,他看到葉清窈走向了陸羨川。
裴硯舟絕望又不甘地閉上眼。
葉清窈當真愛慘了陸羨川。
當年,因為他一句“不想和你分開”,她放棄保送機會,陪他留在國内。
陸羨川将實習生灌酒緻死,她出面下跪道歉,替他買命。
可後來陸羨川和她離婚,帶着兒子去了國外,險些要了葉清窈半條命。
從那之後她淨身出戶,酗酒、無數次自殺未遂……
裴硯舟和母親就是在那時被她的閨蜜請去做康複陪護,日夜輪休照顧葉清窈的起居。
拿着遠超市場價的薪酬,他忐忑地走進葉宅,走向角落裡那個蜷縮的身影。
她絕美的容顔透着毫無血色的慘白,如泡沫般易碎,微皺的眉間萦繞着一種化不開的柔弱和破碎,在一片黑暗中看向他。
那一刻,裴硯舟心跳幾度漏拍。
媽媽看出他的異樣,小聲提醒:“硯舟,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比不過住在她心裡那個未亡人。”
可裴硯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隻想陪着她,看着她。
于是,在她醉酒時給他熬醒酒湯,在她失眠時尋遍全國偏方……
裴硯舟默默陪在她身邊整整三年,直到她重振旗鼓,重新做回生意場上的女強人葉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