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混沌,她聲音微啞:“羨川,别這樣……我、我現在有老公了。”
陸羨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們離婚了!”
“當初你和那個廢物結婚,不就是因為知道我和珍妮結婚,你吃醋了,存心想氣我嗎?你對他本來就沒有感情,現在他走了,我和珍妮也早就離婚了,我們為什麼不能重新在一起?安渝還病着,他需要爸爸媽媽共同的陪伴!”
葉清窈呆呆地看着陸羨川薄唇一張一合,隻覺得他好聒噪。
她的腦海中不停閃過裴硯舟的身影。
在她自暴自棄的說出“我這種人不配有人伺候,你走吧”時,他倔強的黑眸緊盯着她:“一時的落魄算什麼,還請葉小姐不要妄自菲薄!”
新婚夜,她隻是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唇角,他就羞紅了臉;
他不好意思說愛她,她就故意裝睡,聽見他輕輕觸上她的睫毛和鼻梁,輕聲道:“寶寶,我好愛你……”
六年的陪伴,讓她早已習慣了和裴硯舟在一起的生活。
如今一想到再也見不到那個總是等在家裡的身影,葉清窈就忍不住心慌。
目光越過陸羨川,她看向陳特助,甩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去查。
她本想等安撫下陸羨川,再去裴硯舟的藏身之處見他。
誰料,片刻後,陳特助皺着眉沖進來,眼中帶着她從未見過的慌亂。
她的心陣陣發緊:“怎麼了?查到了嗎?”
陳特助沉默幾秒:“查到了,但……葉總,不是好消息,先生他注銷了身份,裴硯舟這個姓名已經查無此人了!”
驟然而至的震驚,讓葉清窈整個人瞬間僵成一座雕塑,手中的手機掉落在地,都沒能驚回神志。
她不明白,他沒有爸媽,沒有家,他隻有她了。
他為什麼要走?
而她根本沒簽過什麼狗屁離婚協議,不……這離婚證一定是假的!
她沒注意到,陸羨川嘴角勾起一抹屬于勝利者的笑意,他看向陳特助,做出口型:“滾。”
他倒出一杯酒,将包中的安眠藥丢進去,随即坐在葉清窈身邊,猶如貼心的解語花:“清窈,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喝杯酒吧,酒精能讓你忘記一切。”
葉清窈心裡盤算着裴硯舟的事,毫無防備的一飲而盡。
再醒來時,她錯愕地看着身邊赤身裸體的陸羨川,臉色蒼白:“我們……是怎麼回事?”
10
陸羨川輕輕一笑,拉開被子,露出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你說呢,清窈?之前你就喜歡吻我的身體,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的習慣還是沒變。”
他随意地赤裸着身體下床:“昨晚我的體驗很好,你的功夫……不減當年!”
緊接着,浴室的水流聲嘩嘩響起。
葉清窈不敢看磨砂玻璃上那道赤裸的身影,她裹上浴袍,沖到窗邊大口喘氣,猶如一隻缺氧的魚。
這算背叛嗎?
明明她和裴硯舟已經離婚,可無端生起的愧疚和自責如同千萬隻蟻蟲,細細密密啃咬她的心。
她酒量尚佳,昨晚隻是喝了一杯酒,怎麼就醉的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