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當事人,是一個匿名賬号在網上發布了幾段視頻。
顫抖着指尖點開視頻,葉清窈眉頭緊鎖。
她認出來,視頻背景就是在葉家别墅,但視頻的角度卻很奇怪,像是監控畫面。
第一段視頻中,陸羨川的精神狀态看起來就已經很差了。
畫面中,他明明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卻好像看到了什麼似的,猛地站起來,指着面前的空氣:“一個臭實習生也配讓葉總送你回家?下賤的東西,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好酒……配好漢!給我喝!!”
第二段視頻,陸羨川縮在被裡,五官扭曲,就好像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
“你們兩條賤命死就死了,還來找我幹什麼!雖然是我殺了你們,但你們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們那個隻會出賣身體上位的兒子,誰讓他搶了我的東西!啊啊啊——”
第三段視頻畫面裡,出現了一個葉清窈從沒見過的身影。
看起來是陸羨川新找的管家。
不知道是不是葉清窈的錯覺,那個保姆留着和裴硯舟一樣的發型,身形看起來也有幾分相像。
新管家将一杯熱牛奶端給陸羨川,語氣溫順:“陸先生,喝了牛奶好睡覺。”
誰料,畫面中的陸羨川突然跳起來,将新管家死死壓在身下,雙手扼住他的喉嚨,面色猙獰:“他媽的!你都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都怪你清窈才和我分開,你為什麼要回來!蛇咬你都沒死,憑什麼?你給我去死!!”
下一秒,視頻結束,平闆黑屏上倒映出葉清窈冰冷的眼。
他長舒一口氣,聲音冷過冬日裡的雪:“那個瘋子……現在在哪兒?”
15
葉清窈話音剛落,辦公室大門猛地被撞開,陸羨川披着大衣走進來。
帽檐壓的很低,他帶着黑色的墨鏡和大口罩,生怕被認出來,鬼鬼祟祟地關上門。
扭頭,他摘下墨鏡,坐在葉清窈對面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清窈,你找我。”
葉清窈緊盯着他,眸色愈發陰沉。
陸羨川渾然不知。
他點燃香煙深吸一口,眼中寫滿不屑:“我知道你埋怨我不能給你名分,但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你愛我那麼多年,事已至此,想辦法把我送出國吧,等事情平息了我會回來看你和兒子,我相信你能幫我擺脫那些貧民一次,就能幫我第二次,對吧?”
葉清窈冷眼看着他,聲音很輕:“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陸羨川不解:“說什麼?”
“說說……你騙了我的那些事。”
葉清窈閉了閉眼:“當年你把那個實習生灌酒緻死,你和我說,是他想給你下藥把你送上合作方的床,從而取代你的位置,所以我替你跟家屬道歉,用賣了公司的錢替你買了一條命。”
“硯舟爸媽的死,你跟我說是意外。”
葉清窈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你說硯舟媽媽是失足墜樓,硯舟爸爸的死是你手抖,失誤弄斷了繩子,我不想讓你去拘留所受苦才替你擺平了這一切,可為什麼今天你卻親口說,是你殺了……他們?”
她的眼裡流露出濃濃的失望:“離開我的是你,回頭的也是你,你不在乎我就算了,可硯舟他做錯了什麼?值得你要高價尋來毒蛇害他?”
“陸羨川,事到如今,視頻都曝光在網上了,你還是不肯和我說實話嗎?”
陸羨川臉色慘白,答非所問:“那些視頻怎麼能當真呢?那都是我随口說的!我身體裡被檢測出有緻幻劑的成分,清窈,一定是有人要害我!那些曝光的視頻是怎麼拍到的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是被人做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