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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句，想刀子一樣剜透了葉清窈的心。
“硯舟，我愛錯了人。”
他聲音誠懇，眼神澄澈，就好像在彌補從未有過的那場告白。
“你走後我才知道，你對我來說是何其重要的存在，六年，我早就在這六年裡不知不覺愛上你了。”
“是我發現的太遲了，但硯舟，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你，讓我認真愛你一次。”
裴硯舟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雙眼定定地看着她：“你愛上我了？”
葉清窈低聲道：“是。”
“可我不愛你了。”
裴硯舟攬住身邊人的肩膀：“沒有你的日子，我過得很幸福，葉清窈，這世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的愛是珍品。”
“曾經得不到，現在，我也不稀罕了。”
他拉着溫千瑤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葉清窈歇斯底裡的喊聲：“我不信！”
她快走兩步，再次攥住裴硯舟的手腕，力道之大，她的指節都開始泛白：“你愛了我六年！說放下就放下？硯舟，你騙得了别人，騙不了我！”
裴硯舟狠狠甩掉她的手，眼中無意識流露出的厭惡狠狠刺痛了葉清窈的心。
他胸口起伏：“葉清窈，你鬧夠了沒有？”
“你憑什麼以為就算你當了陸羨川的幫兇，我也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好好愛你？你忘了你為了他是怎麼對我的嗎？”
她呼吸發緊，唇瓣止不住顫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裴硯舟眼神平靜的不像他：“為了保護陸羨川這個殺人兇手，你害我爸媽枉死，不惜打暈我給他争取摧毀罪證的時間。”
“為了安撫我不繼續鬧下去，你拿他不要的東西給我，你說，垃圾就應該呆在垃圾堆裡。”
“你讓我伺候你的愛人和兒子，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倆對我百般刁難，你充耳不聞，裝聾作啞。”
“隻因他一個栽贓，你不查不聽，把我關進禁閉室，我被蛇咬到視覺障礙，你卻還逼着我給你兒子縫平安符……”
葉清窈閉了閉眼：“别說了……”
裴硯舟譏笑一聲：“怎麼？光是聽我說就受不了了？”
“那我呢？所有事情我都是真真切切的走了一遭，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麼忍受的？”
“葉清窈，這就是你的愛？”
“我隻看到你對陸羨川的愛，真的很偉大。”
葉清窈艱難地呼吸着，聲音嘶啞得不成調：“從前是我執念太深傷了你，硯舟，和他分手，給我個機會。”
裴硯舟徹底沒了耐心：“我說的不夠清楚？我不愛你了，我們結束了。”
四目相對，葉清窈蹙起眉：“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