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女兒送進那個被人欺辱的學堂的時候,可曾想過我還活着?”
“她在喝糞水,你在喝桂花酒。”
“她跪雪三日,你給庶女辦宴慶功。”
“她腳底燙傷、牙斷三顆、身上五道鞭痕,你卻在宴上說:‘那孩子是個不聽話的禍胎。’”
沈淵僵住了,終于不敢再說話。
我收回目光。
“你不是她父親。”
“你是沈家的牲口。”
我走出正廳的時候,林氏已經疼昏,沈淵癱在地上,不再掙紮。
門口候着個年老嬷嬷,瑟瑟發抖:
“将、将軍……您這是……”
我笑着看她:“整頓家風。”
她低頭跪地,聲音發抖:“老奴……老奴不知道她們那麼惡毒。”
我蹲下身,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緩緩道:
“你以前逼她喝泥水的時候,也沒出聲吧?”
她拼命搖頭:“不敢、不敢……”
我一刀砍下她腦袋。
“啧。”我擡頭歎了口氣。
“真是一顆大好人頭。”
回醫館那晚,雲喬醒了。
她說夢見我砍了人,血流一地。
我摸了摸她的頭發,柔聲道:
“娘沒砍人。”
“隻是教他們怎麼做人而已。”
6
我帶着刀進了宮。
今夜,皇後設宴,賀太傅之孫入學第一,邀諸侯貴胄共慶。
我女兒被他踩在雪裡,牙斷三顆、手腕淤青,便是這位狀元郎的功勞。
入宮門時,有内侍來攔。
“将軍不可佩刀入宮,還請”
我笑笑,把佩刀解下,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