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把佩刀解下,遞給他。
那内侍松了口氣,正要接。
我手一松,刀鋒脫鞘。
嗖。
他的手,落在了雪地上。
我沒再看他,隻淡淡道:“替我看刀。”
宴席設在禦花園。
三十六席,百官雲集,笙歌豔舞,酒香四溢。
沈淵的庶出之女沈玉柔,就坐在主位下首,穿着新繡雲錦裙,正陪皇後說話。
她臉上帶笑,眼角還有沒遮住的指甲劃痕。
我女兒昨晚留下的。
她眼神一掃,見到我,明顯怔住。
“沈…沈将軍?”
我往宴席中間走,沒停。
太傅之孫看到我時,傲慢地斜眼:
“這便是那瘋婦将軍?不知禮數,宴席之上帶血污,不嫌髒嗎?”
我站在他面前,一言不發。
“怎麼,戰場殺多了,便不認禮儀了?”
他咂着嘴,搖頭歎氣:
“早該讓你死在邊疆,别帶這股野氣回來。”
我笑了。
“你說得對。”
我猛地擡腳,踹翻他面前一整席酒案,菜肴盤盞碎裂一地。
他還沒反應過來。
我拔刀。
锵!
一刀,從他右肩斬入,左肋劈出。
血噴了沈玉柔滿臉。
太傅之孫還未來得及慘叫,就被劈成兩半。
全場靜了三息。
皇後第一個尖聲怒喝:“沈钰!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殺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