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知錯?”
我俯身,貼近他的耳邊,一字一句。
“你錯過了我最後一次原諒你的機會。”
我轉身往裡走,步步穩重。
門内,早已等着一群人。
沈家老夫人、管家、幾位旁支長輩,還有沈玉柔的娘,那個慣會哭的庶妾。
“将軍恕罪啊,将軍,老太太也是年邁糊塗”
“玉柔是小孩子不懂事,都是奴婢教導無方,求您開恩”
我站在堂前,冷冷掃視他們。
“開恩?”
“我隻問一句。”
我看向沈老夫人。
“當初,我帶三十萬鐵騎離京,你跟聖上要了多少賞銀?”
“又給了多少,給我女兒穿衣吃飯?”
老夫人啞口無言。
我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我抽出腰刀,朝堂上一指。
“沈家上下,欺辱雲喬者,一人一罪。”
“從今日起,沈家歸我管。”
“誰敢擋我,就當我還在邊關。”
“我那三十萬兵,如何破敵,便如何破家。”
我側身,對門外道:“傳令。”
“将書院三十六子名單,庶支之中與玉柔一系親族,所有參與過者,逐一審問。”
“打死,發屍,抄家,流放。”
侍衛應聲而去。
沈淵跌坐在雪地中,臉色煞白。
沈玉柔的母親撲上前來,抱住我的膝蓋哭求:
“她還是個孩子啊!”
我垂眸看她,神情未變。
“是啊,她是個孩子。”
“但她是個壞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