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鎖的茅廁?”
空氣都冷了。
我一根一根地掰着草繩,像是在數賬。
沈玉柔這才端着一盞熱茶走進來,看到我時,腳步微頓,但馬上笑盈盈地快步上前。
“是您啊?您怎麼……來講學了?”
我看着她,淡淡地笑:
“你覺得我像講學的?”
她僵了一下,還沒接話。
我已經站起,伸手撈起她手裡的茶盞。
輕輕一倒,把整杯熱茶倒在她自己手上。
滾燙的水順着指縫流下,她疼得渾身一抖。
我笑了笑:“抱歉,手抖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
我轉身,一腳踢翻了講台。
“你們昨日欺辱的,不是賤婢。”
“是我沈钰的女兒。”
“你們說她娘死了,是不是?”
“現在她娘回來了,你們不道個歉?”
那些曾笑着看我女兒被撕衣,罵野種的孩童們,一個個臉色煞白,腳底發軟。
“将…将軍…?”
“她怎麼還活着?”
“不是說她斷腿,屍體都燒了嗎…”
“那,那她不是鬼吧…”
5
我一步步走向沈玉柔。
她的腿開始發抖,想退,卻發現已退無可退。
我道:“你剛才說,我女兒是野種?”
她大喊:“是她自己不識相!她生下來就是不祥,是你丢下她不要的,是你…是你把她害成這樣的”
我眼神一冷,拔刀。
那刀鋒在她臉側掠過,一縷發絲應聲而落。
“啪”的一聲,她跪下了,磕頭如搗蒜,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