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羅城笑着說,“李導也回來了,他讓實驗室和新來的幾個研究生今晚一起吃個飯,你記得通知大家一起來,大家熟悉熟悉。”
顧凝悅點頭:“行,你先帶我去實驗室看看情況。”
兩人說着,就朝實驗室走去,誰也沒管車内的傅時。
傅時看着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論,心口一陣憋悶,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讓他喘不過來氣。
回來的一路上,不管他找什麼話題。
顧凝悅永遠不鹹不淡,很快就将話題終結。
可她一看到羅城,她的話就好像多了,而且兩人還聊的那麼融洽。
傅時羨慕又嫉妒,可他卻無計可施。
到了晚上聚餐,他看到羅城坐在顧凝悅的右邊,自己也急忙坐在了她的左邊,他隐隐生出一種危機。
這種危機,他在回陽城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無形中他們的關系好像更親近了,有一種顧凝悅要跟羅城在一起的感覺。
坐在主位上的李導,他起身發表了一番緻辭,最後又贊賞的看向顧凝悅和羅城。
“小悅,小羅,這次實驗多虧了你們兩個,我已經推薦你們去國家科研院深造了,往後你們的成就不可估量啊!”
顧凝悅而活羅城相視一眼,紛紛向導師緻謝。
同門的師兄弟也紛紛起身舉起酒杯,向他們祝賀。
傅時下下意識地替顧凝悅拒絕:“她喝不了酒,我替她喝。”
聞言,衆人一愣。
顧凝悅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謝謝,不過我自己可以。”
說完,顧凝悅端着酒杯朝大家敬去,一口灌下。
從前她是不能喝酒,但知道沒有依靠之後,她發現辛辣的酒水似乎也沒有那麼難咽。
最難咽的是年少的情誼被吞針咽劍。
傅時看着她的樣子,心裡不是滋味。
所以在聚會散場後,攔住了顧凝悅:“高中畢業聚會上,你不是說你不會喝酒嗎?剛剛你又何必逞強。”
他的話,幾乎讓顧凝悅氣笑了。
她扯了扯嘴角:“我喝不了又如何,當時的那杯酒不也是我自己喝的?”
沒人幫她,她隻能自己喝。
後來有人幫了,她也早就不需要了。
傅時面色一紅,拿出一個裝滿千紙鶴的玻璃瓶遞給她。
“小悅,當初裝滿千紙鶴的玻璃瓶被顧栀月摔碎了,現在我又重新折了放進一樣的玻璃瓶裡,從前的事,我真的知道錯了。”
顧凝悅看着他的瓶子,上下掃了一眼,上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