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他心裡,柳娴的前途比我們的十幾年感情重要,比我們的婚禮重要,比我這個未婚妻都重要。
我不再多說一句話,交完費,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付媽憤怒的責罵聲,還有柳娴的哭泣聲。
而我手裡那張流産預約單,被我攥得皺巴巴的。
有些東西,一旦看清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4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司,開始處理後續工作。
辦公桌上那張我和付延褚的合照還在那裡,陽光正好灑在相框上,照片裡我們笑得那麼甜蜜。
我面無表情地将它倒扣在桌上,玻璃撞擊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正整理着文件,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付延褚出現在門口,一臉的疲憊和懊悔,眼睛布滿血絲,西裝皺巴巴的,顯然一夜未眠。
“甯甯,我知道錯了,我們談談。”
他的聲音沙啞,小心翼翼地走向我。
我頭也不擡,繼續翻着手裡的文件:“沒什麼好談的。”
“甯甯…”他伸手想要拉我,我猛地站起身避開他的觸碰。
“付延褚,你别碰我!”
争執中,他想要強行拉住我的手,我用力掙脫,手包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包裡的東西散落一地——一瓶葉酸,還有那張雙胞胎的b超單。
時間仿佛靜止了。
付延褚愣愣地看着地上的b超單,彎腰撿起來。
當看清上面“雙活胎”幾個字時,他的眼神從震驚、錯愕,瞬間轉變為巨大的狂喜和如釋重負。
“甯甯,你…你懷孕了?”
他聲音顫抖,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還是雙胞胎?”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說話。
他的腰杆一下子挺直了,臉上的卑微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志得意滿的笃定。
“甯甯,你懷孕了?太好了!這下你不能再鬧脾氣了。”
鬧脾氣?
我差點被他這句話氣笑了。
在他眼裡,我對他背叛的憤怒和絕望,都隻是無理取鬧的脾氣?
“乖,别任性了,先把身體養好。”
他甚至露出一絲微笑,理所當然地認為我絕不會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