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甯,什麼叫來晚了?”
我沒有回答,隻是輕撫着平坦的小腹。
這個動作讓他徹底明白了什麼。
“不可能!”
他發瘋似的搖頭,沖上來抓住我的手腕。
“你那麼喜歡孩子,你怎麼舍得!你在騙我,你在跟我賭氣對不對?”
他的手指用力得發白,但我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因為心已經麻木了。
“付延褚,讓我來給你算算賬。”
我一字一句地開口。
“從你為了她的照片和我争辯,到你為了她的闌尾炎扔下穿着婚紗的我,再到你把我們的孩子當成拿捏我的籌碼——你親手扼殺了他們。”
“不是的!”
他慌亂地搖頭,“我隻是…”
“隻是什麼?”
我打斷他,“還記得我們剛創業那年嗎?
我為了應酬喝到胃出血,你抱着我在醫院哭,發誓說要一輩子對我好。
可是昨天,為了柳娴的急性闌尾炎,你頭也不回地扔下了我。”
每說一個字,他的臉色就白一分。
我冷笑一聲,“付延褚,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不是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去外地嗎?”
我緩緩坐起身。
“沒關系,我走。這段關系裡,該滾的人是我。”
“甯甯,不要…”他想要拉住我,卻被我冰冷的眼神震懾住了。
“付延褚,從今天開始,我們再無關系。”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保護你的柳娴了,不用再假惺惺地在我面前演戲。”
話音剛落,他雙腿一軟,跪在了我的病床邊。
“對不起…對不起…”
“甯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看着他狼狽的樣子,心裡卻沒有絲毫的動搖。
“晚了。”
我閉上眼睛,聲音裡帶着徹骨的寒意,“永遠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