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間聽見儀器規律的‘滴滴"’聲,有人不斷潤濕我幹燥的嘴唇,又拭去我眼角的眼淚。
晟少珏暴跳如雷,國内外最頂級的醫療團隊被他罵的蠢貨不如。
躺在病床上的我流下淚水。
母親沒有醒過來。
傅阮阮給我注射的超标的腎上腺素,導緻我一度出現幻覺。
本來幾小時就該清醒過來。
是我沉浸其中,不願清醒。
那個浸滿了桂花的小院,站在樹下的母親扶着木梯,催促我趕緊下來。
但我隻是笑,甚至搖了母親一身金燦燦的桂花。
最後母親也笑了。
我止住淚水。
再好的夢,也該醒了。
“婉檸!”
晟少珏把我緊緊擁進懷裡,眼裡是失而複得喜悅。
他後背顫抖,止不住哽咽:“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好幾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個大西洋金融圈跺跺腳就能讓無數金融巨鳄聞風喪膽的人物。
竟然為愛低頭,在我面前落下淚。
我摸到他背後濕透的襯衫,也是百感交集。
“嶽母那邊,我盡力了”
晟少珏眼神帶着顫抖,還有深深地愧疚。
“我見到媽媽了!”
我擡手撫上他的臉。
“媽媽說,對這個女婿很滿意。”
一個月後,我和晟少珏舉辦了世紀婚禮。
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