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笙表情一如既往的淡:“驸馬不要忘了。”
謝路珩半句話都不想與她多說,扶着柳茗徑直離開。
等他們走後,宋绮笙撫上心口,感受着越發劇烈的疼痛,臉色煞白。
入夜,宋绮笙坐在床邊,點了一支紅燭。
但等到燭火燃盡,她也沒等來謝路珩。
這是第一次,謝路珩沒有赴她的約。
大約是因為這是軍營,他認為不用再聽她的命令。
歎息一聲,宋绮笙緩緩起身。
……
謝路珩從改為議事廳回到書房,看見坐在榻上的宋绮笙不由一愣,随即狠狠皺眉。
戰事的不順讓他口出惡言:“公主這般作态,和青樓女子有什麼區别。”
宋绮笙一愣,隻覺得心髒像破開大洞,寒風呼嘯着朝裡湧入。
謝路珩還在訓責:“此刻前線戰況不明,公主為君,卻執念于兒女情長,不如像柳茗那樣做些實事!”
宋绮笙攥緊手,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解釋。
謝路珩的毒,隻要過了今夜就不會再複發,她也沒必要再解釋。
宋绮笙隻是解開衣帶,緩緩起身。
肌膚勝雪,黑發如墨。
她啞聲開口:“三月之約作廢,過了今夜,本宮便算你完成約定。”
泠然的空氣攀爬上每一寸肌膚,激起戰栗,宋绮笙上前一步,輕輕靠進謝路珩懷裡。
她輕輕閉上眼,将謝路珩的手往自己腰間帶,尾音帶着顫:“要我。”
謝路珩呼吸陡然一沉,下一刻,宋绮笙隻覺天旋地轉,整個人便倒在了榻上。
黑夜如同薄被覆蓋兩人,床榻間陡燃無盡烈火。
輾轉噬咬,宋绮笙放肆至極,胸腔處卻驟然傳來尖銳刺骨的痛。
這一次,宋绮笙沒能壓制的住,鮮血瞬間溢出嘴角。
她猛然頓住,将那股腥甜狠狠咽下,将頭埋進枕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火焰終于熄滅。
就在謝路珩穿戴整齊時,宋绮笙突然叫住他:“路珩。”
他回頭,臉上仍是冷冰冰的厭惡。
宋绮笙慢慢坐起身,一雙眼看了他很久,才輕輕開口:“将軍,萬事小心。”
謝路珩眉心擰起,不知道宋绮笙又是什麼心思?
他不願去多想,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