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謝路珩突然聲音變得平靜,再次問道。
呼明浩斬釘截鐵的回答:“真的!我雖然不清楚玄清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但他既然敢從我手中帶走宋绮笙,就絕對不止要一個死的宋绮笙,你們中原難道會傾盡所有,隻換回一具屍體嗎?”
呼明浩的卻是讓謝路珩無法反駁,沉默片刻後,他站起身來:“既如此,你們二人就在這天牢裡享受死前的最後時光吧。”
他說着,便從一旁拿過寫好的供詞,朝外走去。
呼明浩眼裡閃了閃,突然道:“你不想知道玄清的身份嗎?”
謝路珩頓了一下,微微側頭,剛好看見呼明浩幸災樂禍的眼神:“他跟南靖皇室關系匪淺。”
若是中原要尋回宋绮笙,就要跟南靖對上,這世上誰不知道南靖的神秘和強大。
若是在他死前在中原皇帝面前種下這根刺,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等百年之後北疆重新崛起,依舊有再戰之力。
不得不說,呼明浩對于北疆的歸屬感,實在是深的很。
謝路珩第二日入宮後,便将呼明浩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宋明稷,隻是下意識略去了宋绮笙為救他,不惜以命換命之事。
倒不是謝路珩害怕宋明稷責罰,隻是他怕眼前這個看重姐姐的帝王一怒之下将他驸馬的身份真正剝奪,若是宋绮笙真的活着回來,自己便跟她再無可能了。
宋明稷看着供詞上的南靖,喃喃自語:“怎會如此?”
謝路珩擡起頭來,宋明稷看着他說道:“前日,南靖派人傳了話,說已派出使臣來我中原。”
“為什麼?”
宋绮笙看着面前的玄清問道。
她也是今日才得知南靖要派出使臣去中原,頓時心中警覺起來。
這段時間,她在南靖皇宮住下,也被玄清帶出宮出去看過。
南靖百姓真正做到了安居樂業,不是中原可比,在這樣的情況下,南靖隐藏的兵力必定不容小觑。
而中原剛經過跟北疆的戰争,實在經不起另一場戰亂了,南靖難道想趁火打劫?
看着她防備的眼神,玄清不由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他伸手倒了杯茶,将之推向宋绮笙:“你想什麼?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那種不顧情誼的人?”
宋绮笙腦子裡這才轉過彎來,看着玄清有些抱歉的笑了。
是啊,她怎麼忘了,眼前這個南靖唯一的繼承人,不僅是她的朋友,還是心懷蒼生的佛子。
若說誰最不想開戰,玄清應該首當其沖。
玄清正色道:“去中原,隻是為了建交,南靖不問世事太久,長此以往,過慣了和平日子的百姓,面對戰争将會毫無勝算。”
宋绮笙點了點頭,在心裡微微對比,與玄清的未雨綢缪比起來,中原臣子掩耳盜鈴的行為,實在可笑。
玄清看着她:“現在你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再過兩日,我們便啟程吧。”
宋绮笙怔了怔,随即眼裡浮起懷念之色,南靖雖好,但中原才是她的家鄉,即使有不好的回憶,但也有她此生唯一的親人。
她重重點頭:“好。”
玄清瞥見她眼中飛速閃過的一抹黯然,心裡如同明鏡,卻什麼都沒說。
兩日後,玄清帶着宋绮笙以及使臣隊伍朝着中原出發。
另一邊,呼明浩和柳家衆人的懲罰宋明稷也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