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接到顔菲菲的電話,說她喝醉了,他二話不說丢下我在街頭。
林許墨越是細想,臉色越是難看。
他像瘋了一樣翻遍整個屋子。
餐桌下、床底、陽台櫃子、甚至洗衣籃
一無所獲。
我把什麼東西都帶走了,當真是一點痕迹也沒留下。
直到他在角落的抽屜裡,看到一個小小的玩偶。
那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去夜市時,我非要套圈送他的獎品。
他拿着那個稚氣的卡通熊,一臉無奈地笑,說:“知意,你要是喜歡,我明天買一個大房子裝滿。”
10
而我抱着那隻小熊傻笑,覺得自己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林許墨攥着那隻玩偶,眼眶驟然泛紅。
那是唯一還殘留着我的氣息的東西。
他坐在空蕩的客廳裡,腦海裡不斷翻湧着過往。
我剛做他經紀人的時候,其實日子很艱難。
我跑遍所有贊助商,為他争取上場機會;他每天訓練到手指磨破,卻從不說累。
在那段最艱難的歲月裡,我們彼此是唯一的光。
深夜,他失眠的時候,我煮一碗面給他;我因為父母去世哭到喘不過氣時,他就緊緊抱着我,說:“知意,我會赢,我會讓你過最好的生活。”
我們互相舔舐傷口,像是兩塊被命運碾碎卻抱團取暖的玻璃。
确認關系後,我們同居在那間不足五十平的小公寓裡。
林許墨早上五點起床訓練,我會裹着睡衣去廚房,給他煮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面。
“吃完才能去訓練,不許空腹。”我雙手叉腰,明明困得睜不開眼,卻還堅持。
訓練回來,他一身汗,我嫌棄又心疼地用毛巾給他擦背:“林許墨,你就是我的小金豬,必須給我好好保養!”
他低低一笑,抓住我的手,把人往懷裡一帶:“那你呢?别光管我,你也要好好吃飯。”
我們曾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夜裡打着地鋪規劃未來。
他說:“等我拿下冠軍,就給你買一間大房子,再補一場婚禮。”
我笑着回:“那我就穿最漂亮的婚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你的唯一。”
那時的我們,像并肩作戰的戰友,像無比堅定的愛人。
林許墨是愛我的。
他曾無數次在訓練間隙望着我,眼底帶着那種沉默又堅定的火光。
他也發過誓,要等自己拿下第一個冠軍,就立刻補給我一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