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交手後，林許墨被狠狠壓倒在地，嘴角滲出血。
“夠了！”我沖上去，死死抱住陸執的胳膊，“不要打了，陸執！”
我護在陸執面前，回頭看着狼狽不堪的林許墨，心口卻湧起一陣又一陣刺痛。
“林許墨，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你弄得像個瘋子一樣，丢臉不丢臉！”
林許墨抹掉嘴角的血，怔怔望着我，眼神像是溺水的人抓不住最後一根稻草，充滿了絕望。
22
“知意，我隻是我隻是想你再看看我”
“我已經看夠了。”我咬緊牙，轉身拽着陸執回房。
身後，林許墨的手擡了又放，像斷了線的木偶般跪在那裡，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他的現任經紀人趕了過來，黑着臉将林許墨從地上拉起：“你在這發什麼瘋？明天就是省賽了，你想徹底毀掉自己的名聲嗎？！”
“我不在乎”林許墨喃喃，眼神空洞。
“你不在乎？那你就把冠軍位置拱手送給别人吧！”
經紀人冷冷道，“林許墨，你以為你還在被寵着呢？！”
林許墨怔怔看着他，眼裡一片茫然。
“你不是想赢回沈知意嗎？”經紀人一字一頓，“那就靠實力！你給我憋着這口氣，在省賽上赢給所有人看！”
省賽的現場，槍聲回蕩在寬敞的射擊館中，每一聲都像是敲在林許墨的心口上。
他手握着槍，指節泛白，眼睛盯着靶心，卻始終無法聚焦。
眼前的十環、九環都變得模糊，腦海裡一遍又一遍浮現的是酒店那一幕。
我冷漠的目光，陸執擋在我身前時的堅定，以及我那句“如今我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
那句話像利刃一樣紮在他的胸口。
林許墨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集中，可隻要擡手，他仿佛就能看見我曾經為他擦拭槍身的模樣，能聽見我耐心教他調整呼吸時溫柔的聲音。
“穩住，許墨，别慌。”教練的聲音從場邊傳來。
可林許墨什麼都聽不進去。
槍響的一瞬間，子彈打在了靶子的七環上。
周圍立刻傳來一陣低低的驚歎聲，林許墨的眉頭狠狠一擰，心髒一陣抽痛。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省賽的第一輪就打出這樣的成績。
他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越是強迫，心裡越是亂成一團。
第二輪，他依舊沒能恢複狀态。
這一次，他看着靶心時，腦海又浮現出了那條網上瘋傳的長文，我寫的那段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冷箭，紮穿了他的驕傲和自尊。
——“七年，我為你傾盡所有，你卻親手把我推入深淵。”
槍聲再次響起，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