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再次響起,八環。
林許墨呼吸急促,幾乎是憑借慣性完成了比賽的最後一輪。
結果出來時,他連三強都沒有進。
現場一片沉默,随即有記者竊竊私語:“林許墨怎麼了?這成績也太差了吧”
顔菲菲站在一旁,臉色也很難看。
她今天的表現同樣糟糕,甚至連預賽排名都進不了前十。
教練臉黑得吓人,當衆劈頭蓋臉罵了他們一頓:“你們倆是怎麼回事?!一個個心思都不在比賽上,林許墨,你以前是怎麼拼上來的?今天打出的是什麼鬼成績?!”
林許墨低着頭,他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他不在意三強,不在意榮譽,他滿腦子都是我。
——她有沒有看這場比賽?
——她是不是已經徹底不想看他了?
——她會不會在看陸執的滑冰?
想到這裡,林許墨猛然擡頭:“教練,我去一下隔壁。”
顔菲菲也立刻跟了上去。
23
隔壁的花樣滑冰館,場内燈光明亮,音樂緩緩響起。
冰面上,一個年輕的身影正從起跑點滑出,動作輕盈得像雪落無痕。
他身着銀白色的訓練服,每一次旋轉和跳躍都精準而優雅,在冰上書寫詩篇。
林許墨和顔菲菲剛走到場館門口,就被這場景驚得愣住了。
陸執。
他此刻化作了冰上的掌控者,目光清澈,眉眼間透着少年獨有的驕傲與靈氣。
而冰場邊,我正專注地看着他,雙手交疊在胸口,眼神裡有一種久違的光。
那是林許墨無比熟悉的目光。
當年,我就是這樣看着他,一次次陪他走過低谷,陪他拼到頂峰。
可現在,我的眼裡隻有陸執。
心髒像被撕裂,林許墨的呼吸變得急促,手指一陣發麻。
比賽結束,陸執穩穩落地,全場掌聲雷動。
裁判報出成績時,他以絕對優勢拿下了初賽第一名。
陸執興奮地跑到我身邊,笑得像個小孩一樣,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直接伸手抱住了我。
“姐姐,我做到了!我第一名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他的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很好,陸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