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她平日裡在舞蹈機構都是以「陸夫人」自居。
此刻,她正昂頭接受衆人豔羨的目光,冷不丁看到暗處的我。
「如月姐,實在抱歉,可能我的舞蹈水平比你更适合去參賽吧,所以領導就把舞蹈大賽唯一的名額給我了。」
她以前怎麼作妖我不管,但這個比賽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絕不能讓給她。
「林薇薇,請問你的舞蹈是什麼水平?跳給男人看的水平嗎?還有,你敢告訴大家你的真實身份嗎?」
她原是網紅才藝小主播,借着顧承夜的關系才進入這家高級舞蹈機構。
以前在我面前都是夾着尾巴的,現在敢蹦到我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薇薇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眼中湧來淚意。
這時,身後有隻手摟住她的腰。
顧承夜看向我,眼中壓迫感十足。
「你又是什麼身份?」
嘴唇動了動,喉間泛起苦澀。
他母親因我而死。
結婚九年,哪怕為他生下兒子,也不夠抵消那條救命之恩。
他喝醉時曾掐着我的脖子說:
「姜如月,你嫁進顧家是來贖罪的,不是來享福的,别忘了你的身份!」
見我出神,顧承夜湊近我,壓低了聲音。
「姜如月,你若還想保住這份工作,就乖乖搬回陸家。」
我這才知道,他就是林薇薇口中的領導。
他把我的參賽名額給了林薇薇,又威脅機構老闆辭退我。
他在逼我低頭,讓我主動收回離婚的話。
見我不為所動,顧承夜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現在翅膀硬了,想脫離我的掌控,那我就折斷你的翅膀,看你、如、如何飛?」
他打了個電話。
閨蜜就給我發來信息。
「小月,我好像得罪人了,上月我才升職,剛剛主管把我叫到辦公室,說是要辭退我……」
我唇抿得很緊,去收拾東西。
離開時聽到林薇薇的嘲諷。
「如月姐,你還不是和我一樣要靠男人,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
我拉着行林箱的手一頓,不甘示弱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他還沒離婚,他還是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