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嶼沉的聲音在顫抖。
他單膝跪在我的墓前,将花獻上,花裡有封信。
又從懷裡拿出一個戒指盒打開放在花旁。
戒指盒裡放着的是一大一小的對戒。
我仔細看過,戒圈裡刻着我們的名字。
厲嶼沉取出大的戴上,又将花裡的信取出。
“這是他夾在日記本裡那封給我的信。”
我認出了這個信封。
厲嶼沉認真的取出信紙。
有兩張,其中一張信紙是新的。
“潇潇,我喜歡你。”
“看着你長大的我,很晚才意識到這件事。”
“而直到你結婚,我才發現離不開的人是我。”
厲嶼沉念着新寫的信,聲音顫得厲害。
“我錯過了你的勇敢,錯過了你的心意,甚至……”
“甚至錯過了你的生命。”
他頓了頓,深呼吸。
“潇潇,是我遲到了。”
“可好在,我仍然有幸明晰你對我的感情。”
“我仍然有幸獲得乖乖的認可。”
他鄭重呼了口氣。
接過助理遞來的打火機,将兩張信紙點燃。
“潇潇,我希望我還能有幸獲得你的認可。”
信紙随着他的話一點點燃燒成灰。
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感覺心中堆積了好多好多,又全都順着胸中震顫即将傾瀉而出。
幸福?遺憾?我真的得償所願了嗎?
“與厲嶼沉的此刻,還是我所願嗎?”
這一瞬間,我久違的感覺腦袋很暈很痛。
“媽媽,我們是一家人。”
是乖乖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