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擋在床前,冷冷地盯着門口。
門開了。
梁莎莎斜倚着門框,一身酒紅色的絲絨吊帶長裙,深v領口開得恰到好處,精緻的鎖骨和一小片起伏的陰影。
長發微卷,慵懶地披在肩頭,手裡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夾。
她在徐瑩身上掃了一下,像在看一件不太順眼的擺設,嘴角卻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随即,視線落在我身上,帶着審視。
“看來精神頭還行。”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進來。
那股侵略性,讓徐瑩整個人都繃緊了。
梁莎莎直接把那份文件夾丢在我蓋着的薄被上。
“計劃書。”她言簡意赅。
“扳倒盧三,光靠賬本不夠。”
“那隻是敲門磚。”
“我們需要砸開更大的縫,讓他背後那些大佛自己跳下來。”
她走到窗邊,唰地拉開厚重的窗簾。
刺眼的陽光湧進來,照亮空氣裡飛舞的微塵。
“盧三的根基,是他用三十年時間,在市裡織成的一張網。”
“官面上的保護傘,地下見不得光的生意,盤根錯節。”
“要撕開這張網,需要三樣東西:
足夠緻命的料,足夠燒死人的錢,和足夠撬動某些人嘴巴的特殊門路。”
她踱步回來,停在床邊,微微俯身,v領下的風光若隐若現。
“緻命的料,我有。”
“他在南美走粉的航線記錄,賄賂市裡幾個關鍵人物的原始憑證,甚至他在境外洗錢的幾個隐秘賬戶。”
“錢,我梁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加上你那份賬本能從盧三身上咬下來的肉,啟動資金勉強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