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護士要了兩把水果刀。
拿起一把,感覺回來了。
我把另一把塞徐瑩手裡,很沉。
“刀不是擺設。”
“握緊了,就是你命。”我看着她的眼睛。
“捅出去,就收不回。”
“喉嚨,心口,下腹。”
“看準了,捅狠點。”
“怕就别碰。”
她咬着嘴唇,手指死死攥住刀把。
她學我的樣子岔開腿站好,笨拙地往前捅,一下,又一下。
汗順着她額頭往下淌。
跟空氣有仇。
我看着她:“眼盯死目标。”
“心要硬,不是你捅死他,就是他弄死你,記住這感覺。”
她用力點頭。
梁莎莎走了。
徐瑩還在那捅,胳膊酸得直抖也不停。
她看看閉眼躺着的我,再看看手裡的刀,那眼睛發狠。
我閉着眼,腦子裡過晚宴的路,哪兒容易卡殼。
傷口一跳一跳地疼。
睜開眼,看見她還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