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莎莎一把抓過日記本,手指飛快地撚着紙頁。
越看,她臉上那點假笑越挂不住,最後“啪”一聲合上本子。
“姓趙的真他媽是頭活畜生!”
“小蘭才十七”她猛吸口氣,再擡眼時,裡頭燒着的東西能點房子。
“盧三護着的就是這種雜碎?好!好得很!”
她把日記本和錄像帶小心收進自己随身那個看着就貴死人的皮包裡,動作跟藏炸藥似的。
然後才看向我,像獵人盯上剛咬死狼的狗。
“傷養兩天,别死。”
她扔下句話,又摸出張新卡拍桌上,塑料殼子脆響。
“卡裡有二十個。”
“算訂金。”
“後面的事,等我消息。”說完轉身就走,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哒哒響,門一開一合,人就沒影了,一句話都沒給徐瑩留下。
診所裡一片死寂。
老頭給我纏完最後一圈繃帶,勒得我倒抽涼氣。
徐瑩蹭過來,手指頭冰涼,想碰我胳膊上剛縫的蜈蚣似的傷口,又縮回去:“她她怎麼這樣?說走就走,把你當什麼了”
我閉上眼,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
梁莎莎那女人,心是黑的,手是狠的,但路子也是真他媽野。
二十萬?
訂金?
後面等着老子的,怕是刀山油鍋。
可這渾水,不蹚也得蹚了。
盧三,趙老狗還有那個叫小蘭的丫頭片子,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