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就是怕你嫌我沒用,怕你,怕你覺得我不夠厲害!”
“梁莎莎,她,她多厲害啊!”
操!
老子腦子“嗡”一聲,差點他媽當機!
剛才在工廠裡,拿着管鉗砸人腦袋眼睛都不眨,剜爛肉縫腸子手穩得像焊工的徐瑩呢?
那個冷着臉按血手印下命令的徐瑩呢?
怎麼轉眼變成個怕挨訓,往老子身後躲的小媳婦兒了?
這他媽是唱哪出?
川劇變臉也沒這麼快!
“徐瑩?”我試着抽了下胳膊,沒抽動,被她攥得更緊了。
她腦袋埋得更低,幾乎要拱進我胳肢窩裡。
“你他媽剛才在地底下那股子勁兒呢?”
“縫人腸子那股子狠勁兒呢?”
“别别說了”她聲音帶着哭腔。
“我怕你不喜歡那個樣子,太太兇了,像母夜叉”
“我隻想像現在這樣,躲你後面,行不行?”她看着我的眼睛。
“就躲一小會兒,你别嫌我,嫌我窩囊。”
她這副樣子,比剛才剜肉縫腸子還他媽吓人!
看得老子心口像被鈍錘子狠狠砸了一下,又悶又疼!
梁莎莎抱着胳膊站在客廳中央,看看死死拽着我胳膊,縮在我身後瑟瑟發抖,一副小女人怕怕模樣的徐瑩。
又看看籠子裡還在“嗚嗚”掙紮的張成,那張漂亮臉蛋上的表情,就跟開了染坊似的。
膩歪?
最後全化成一聲從鼻子裡擠出來的冷哼:
“呵!徐瑩,你他媽擱這兒跟我演白毛女呢?”
“盧三的人随時能踹門進來!”
“你倆要演,能不能等天亮?”
梁莎莎這話像根針,狠狠紮在徐瑩緊繃的神經上。
她整個人猛地一顫,像受驚的兔子,非但沒松開我,反而更用力地往我背後縮。
“我沒演。”
“我就是就是怕他嫌我,嫌我彪悍,不像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