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就是怕他嫌我,嫌我彪悍,不像個女人。”
操!
老子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彪悍?你他媽剛才那叫彪悍?
那叫活閻王!
我一把将縮在我背後的徐瑩拽到身前。
她猝不及防,踉跄一步,臉上還挂着淚痕。
“聽着!”我盯着她那雙水汽朦胧的眼睛。
“老子不管你他媽是剛才縫人腸子的活閻王,還是現在躲老子背後嘤嘤嘤的小媳婦兒!”
“老子就問你一句!”
“現在!盧三的狗随時能沖進來!”
“是繼續擱這兒演你媽的小女人!”
“還是抄家夥,跟老子一起,剁了那幫狗日的?”
我吼完,客廳裡死一樣的寂靜。
徐瑩愣愣地看着我,臉上的淚痕還沒幹,那雙大眼睛眨了眨。
裡面的水汽慢慢退了點,茫然和瑟縮一點點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掙紮。
過了兩秒,也許三秒。
她猛地吸了一下鼻子,擡手用袖子狠狠在臉上抹了一把。
她是轉過身,徑直走向客廳角落那個放着張成狗籠子的地方。
在梁莎莎驚愕的目光中,她彎腰,從籠子旁邊的地上,抄起了剛才被她随手扔在那裡的。
那把沾着張成血污和狗籠鐵鏽的。
大号管鉗!
然後,她轉過身,拎着管鉗,一步一步走回我面前。
臉上還殘留着剛才抹淚的紅痕,但那雙眼睛,已經徹底沉靜下來。
她把管鉗往我手裡一塞。
她擡起頭,看着我:
“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