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拽出個黑乎乎的鐵疙瘩。
是把短管獵槍!
“接着!”她看都沒看徐瑩,直接把槍朝我一抛。
我接住,沉甸甸的壓手。
門外走廊腳步聲已經到門口了!鑰匙捅鎖眼的聲音“咔嚓咔嚓”響得人心慌!
“砰砰砰!”
外面的人開始砸門了,木門框簌簌掉灰!
“媽的,給老子撞開!”
“盧爺說了,死活不論!”
籠子裡的張成一聽盧爺倆字,眼珠子裡的恐懼瞬間變成了狂喜,掙紮得更兇了,喉嚨裡“嗚嗚”的悶叫都帶着股子興奮勁兒,腦袋拼命往籠子邊上撞。
恨不得立刻有人沖進來把他放出來。
徐瑩看都沒看那籠子,她抄起剛才丢茶幾上的軍綠挎包,嘩啦一下把裡頭東西全倒在地上。
幾個巴掌大的油紙包滾出來,還有幾卷黑膠布,一把大号老虎鉗。
她抓起兩個油紙包就往門口沖,動作快得像道影子。
“你要幹啥?”我攥緊了獵槍,手指頭扣在扳機上。
徐瑩沒理我,她蹲在門邊上,把那兩個油紙包用膠布“哧啦哧啦”死命粘在門軸和門鎖的位置,動作又快又狠。
粘完了,她抓起老虎鉗,對着門邊牆上那個老舊的鐵皮電表箱。
“咔嚓”就是一鉗子。
電線“滋啦”一下冒出一小股青煙,斷了。
屋裡的吊燈“啪”地滅了,瞬間一片漆黑。
隻有巷子裡透上來的車燈光。
“退後!”徐瑩低吼一聲,扯着我胳膊就往客廳裡面拽。
她自己貼着牆根蹲下,順手抄起了地上那把大号老虎鉗當家夥。
門外安靜了一秒,随即響起更瘋狂的砸門聲和叫罵:“操!斷電了?”